当夜,张上高府邸,一间密室。
泾阳帮的张上高、鱼皆峨?、王舆?、康帮候?,三原帮的孙豹人?、张恂?、严金?,蒲城帮的张于魁、张恂?、严金?,临潼帮的张民?、刘仲木?、王子正?,所有在扬州的四大盐帮的一众东家,齐聚密室之内。
个个脸带笑意,一副发大财、发横财的模样。
当晚,他们也都夹杂在人群中,欣赏了这一出好戏,谁也没有错过。
到场的,还有两淮巡盐御史冯垣登。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心底,却是七上八下的。
在场的人,最高兴、最得意的,莫过于张上高:“诸位,那落水狗,你们都看到了吧?”
“会长,我们都看到了,差点没淹死他。”张于魁兴奋道。
“会长,咱们有盐神保佑,他们想跟咱们斗,完全是不自量力。”鱼皆峨?兴奋道。
“会长,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说句话,我第一个往前冲。”张民?跃跃欲试,想大展拳脚。
......
张上高呵呵一笑:“这个,还得看冯大人,冯大人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是吧,冯大人?”
冯垣登尴尬一笑,却凑近张上高耳朵:“张会长,跟你说句话。”
“诸位稍等,我和冯大人,马上就回。”
密室里的一间密室,冯垣登惊慌问:“张会长,你老实告诉我,那火,是不是你放的?”
张上高轻轻一笑:“冯大人,放火可是犯罪。再怎么说,我也是有身份的人,犯罪的事,张某是绝不会做的。”
“你敢发誓保证?”冯垣登还是有些不信。
“冯大人,当然敢保证。”
“这场火,完全就是灾星降临。再加之那两个贼人,玩忽职守,关键时刻还要喝花酒。”
“扬州的百姓可都说了,这是人狂有祸,他们遭天谴。”
听张上高如此说,冯垣登一颗心,终于落了地,深吸一口气,喃喃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冯大人,你今,是怎么啦?”
“唉,张会长,你是不知道,曹朗那厮,刚才到盐漕察院去闹,非得说是有人故意放火,烧了漕船。”
“而且,还点名道姓,说是张会长是幕后主使,要本堂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