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梨阮:……
你们去的不是茶楼吗?为什么我只是出去了一会儿,你们俩就饮上酒了?不是在讨论正事儿吗?
似是看出陆梨阮满腹疑问。
“平延从边疆带回来的当地陈酿,说风味奇特,本想送进宫的。”嵇书悯解释了酒的来源。
“殿下平日吃药,太医是否交代了你不可饮酒?”陆梨阮眉心拧了起来。
“太医……”嵇书悯在陆梨阮瞧不见的地方,露出抹嘲讽的笑。
“孤不过是浅尝辄止,今日便不用药了。”他摸了摸陆梨阮散在肩头的,浓墨如云的发。
“怎么这么不上心自己的身体?难受得时候才知道遭罪吗?”想起嵇书悯大婚那日,晚上突发病痛,折磨的神志不清的样子,陆梨阮忍不住责备。
嵇书悯本应不喜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的,但此时他却觉得心口处发热,不知是酒劲儿上来了,还是怎么。
“嗯。”他点头应是。
想着那丹药丸子,陆梨阮有心还想说什么,却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嵇书悯吃这种东西,大概是存了,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身体状况的心。
如此艰难的时刻,陆梨阮没有立场让他改变决定,如果自己的劝诫让他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陆梨阮有点挫败地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也发现不了什么是自己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