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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王、钟离王愤然离去,孤竹王满意地走了,长乐王本就是被他们拉来的,阴差阳错当了一回判官,还差点刀剑加身,也抹了一把虚汗忙不迭地回国去了,只剩下林长卿不急着出发。郑安雅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对林长卿道:“长卿,这次多谢你。”
林长卿则淡淡地说:“安雅,我知道你不容易,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还望今后你能守住本心。”
郑安雅道:“长卿,我和陈完真的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林长卿愠道:“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助人登基不是侵吞他国领土的理由!安雅,你算计别的国家我可以装作不看见,但请你以后不要再把我、把渤海国牵涉其中。我平生最厌恶恃强凌弱、以大欺小,更讨厌趁人之危!”
林长晔见他急了,忙打圆场道:“哥,要我说这事儿吧,高昌王做的确实不厚道,但纵观天下,有几个王不是这么干的?只怕别人要的比她还多呢!听说陈完逃到高昌国的时候,身边除了一个仆人之外没有一兵一卒。为了让他当上须弥王,高昌国出动了十万大军,还给了饥民那么多粮食,人家的钱粮也不是白来的。”见林长卿还是不言语,林长晔一把将他推上了车,道:“走吧,不生气了,咱也该回去了。自己国内还有多少事务等着你处理呢,别在不相干的事情上白花心思。”
见他们走了,郑安雅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耷拉着肩膀摇摇欲坠,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房如樨见状,上前一把扶住她:“王上您还好吧?”
郑安雅摆摆手:“我没事,只是这几天耗费了太多精力,累了。这次真的好悬啊。”
房如樨道:“这次我们的确是险胜,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郑安雅道:“叔叔,你之前教我示弱,我还不乐意,现在看来果然有用。不过有一点我还是不大明白,长卿的态度在我的意料之中,孤竹王只要得到南部十城就事不关己,长乐王为何也会偏向我呢?我和他好像没见过面啊。”
房如樨笑了:“很简单,因为长乐王和渤海王一样都是人品高尚之人。天下各国除了我们高昌以外都是男尊女卑的,在他们眼里,女子天生比男人弱小。不仅淳于王和钟离王这么想,渤海王和长乐王也是如此。不同的是,渤海王和长乐王认为强者应该保护弱者,所以男人应该保护女人,而淳于王和钟离王则认为既然女人比男人好欺负,那么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您若是一味地刚强,他们所有人都会看您不惯,而您一示弱,他们中的一些好人就会对您产生恻隐之心,这样一来,局面才会朝着对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郑安雅噘着嘴道:“你说的我都懂,可我就是不舒服。”
房如樨道:“那是因为您还不够强大,只有当您比他们都强了,才能让他们改变固有的看法。对了王上,臣有一事不明,清源君以往只护着渤海王一人,这次怎么向着您了?”
“他来找过我,”郑安雅道。
“他一个人来找过您?他说什么了?”房如樨急着问。
郑安雅笑道:“也没有什么,他只想确认我不会害他哥。”
“您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没有明说,不过他猜到了。”
“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