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的次子拓跋杰,拓跋烈眉头一颤,强忍心头的恨意,苦笑道:“我儿大逆不道,合该问斩,此事与贤侄无关,不必自责!我家得以不受牵连,想必贤侄也出力不少……”
杨陵等人忍着没有笑出声。
和梁萧无关?谁的部下擒获了拓跋俊?
梁萧一脸遗憾,又道:“至于生意场的事,那是各凭本事,其实也怨不得人。想当年我刚来京城还是个愣头青,还要屡败屡战呢。”
拓跋烈正要开口,却不料梁萧话锋一转。
“不过,世伯啊,其实咱们两家在产业方面的竞争,并不像跟其他几家那么激烈呢。个别产业,以后咱们甚至还有合作的机会。”
拓跋烈连连点头:“贤侄说得在理!我们家已经在努力收缩产业,给贤侄让道!至于官场方面,贤侄能不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梁萧微笑道:“这倒不难,只要世伯你们以后能如诸葛丞相和杨尚书这般,全心全意支持陛下,自觉配合陛下,丞相带头,我再为你们说几句,陛下当然可以网开一面嘛!”
拓跋烈大喜。
“不过,我说世伯,重点还在于您的自觉性!眼下拓跋氏还处于敏感阶段,就算陛下有心宽赦,她要如何堵上悠悠众口呢?”梁萧一脸关切。
拓跋烈虚心道:“还请贤侄赐教……”
梁萧分析道:
“目前拓跋氏应该做出样子,主动待在家中,别给玄卫和羽林军添乱,然后召集族中子弟,多为陛下写写溢美之词,并表述自己有心支持陛下的一切决断……反正,世伯久居官场,如何挽回拓跋氏的声誉和地位,世伯比我更懂吧?”
“至于其他几个大世家,若世伯能让他们以后收敛一点,那就再好不过了!”
拓跋烈如释重负,一个劲地点头道谢,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心里已有万般计较。
梁萧特地提及其他世家,在他看来,证明梁萧也有意改善和拓跋氏的关系。
借助今日之宴,只要拓跋氏能挺过这一劫,以后再和梁萧翻脸不迟!
拓跋烈又想起什么,恳求道:“对了,贤侄,你的报纸相当好用,可否也帮我们拓跋氏准备个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