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的广州已经基本沦为异域。
安史之乱发生后,整个中原大地一片混乱,唐朝被迫抽调各地大军勤王,其中也包括驻扎南方的唐军。
阿拉伯、波斯商人见广州唐军实力减弱,贪恋财富的他们悍然发动袭击,劫掠了广州。
《资治通鉴》记载,“(758年)大食、波斯兵围州城,刺史韦利见弃城而逃,两国兵遂入城大掠仓库,焚烧房舍,然后乘船浮海而去。”
也就是说,一群被大唐帝国允许居住在广州的阿拉伯人曾短暂占领过广州,然后血洗,死伤者不计其数。
更重要的是这个城市里还生活着大量的人间毒瘤——犹太人。
事实上,广州早在公元前3世纪就已开启发迹之路。
特别是在秦军残部建立的南越国时代,已经有部分来自印度和希腊世界的商贾航行至此。
不仅为当地土特产奉上真金白银,还别有兴致的带来过西式立柱构造建筑,大为美化了原本平庸无奇的君王宫殿。
即便南越政权在稍后为汉武帝的远征军所攻灭,这条源自红海-波斯湾流域的水运贸易也不曾有过中断。
甚至在南北朝时代还有进一步拓展,成全了法显和尚的登船回乡之旅。
公元589年,新建立的隋朝在兼并北方各邦之后,又发兵攻打了江东的陈氏南朝。
先前还一直对建康方面保持松散效忠的岭南,在首领洗夫人的号召下改换门庭,成功为王师解决了据守江西的豫章太守。
至此,广州城也随整片区域一同北附,并安然度过了隋炀帝统治末期的天下大洪水乱局。
相比早年的隋朝杨氏,新建立的唐朝在某些方面相对管理宽松。
一方面是将全国半数以上的军队都集中在北部各州郡,没有给东南各地附加太多的防务开支。
同时也非常注重对外招商引资,频繁招抚各类胡商来几个重点区域发展经济。
在江淮流域以南的广袤区域内,因当时被开发的土地较为有限,所以更容易形成人口集中现象。
于是,广州便继续充当岭南一带的最大口岸,亦如扬州在长江流域的关键性地位。
此外,西方世界的几轮重大变迁,也时刻丰富着唐朝广州城的外贸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