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声音沙哑而无力：“我……我不知道。”

方湛见状，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再追问下去，只从他身上移开了视线，目光扫了一圈天音宗如今的景象，眼中带上了一抹复杂。

天音宗曾经是四大宗门之一，灵气充沛，弟子众多，如今却成了一片死寂的废墟，连一丝生机都感受不到。

这个宗门会变成如今这种情况，迟陵身为掌门却一问三不知，他只想说上那么一句：

活该。

但终究是连这两个字都懒得说。

方湛抬脚碾碎地上一块碎石，青石簌簌碎开，众人听见他冷硬的声音响起：

“现在天音宗灵脉已经断绝。付枭既已带着迟阮阮上界，想必只凭我们的力量，在凤麟大陆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我会联络上界之人，让他们多加防范，至于天音宗，恐怕就得迟掌门自己料理后事了，告辞！”

天音宗已名存实亡，他也无力回天。

“等等！”迟陵枯瘦的手却突然抓住方湛袖摆，浑浊眼底迸出异光。

他从贴身衣襟摸出半块玉珏，裂纹中隐约可见暗红血丝游动，“这是阮阮六岁生辰时...付枭送她的...说是只要他在附近，便可通过此物可以找到他，此物的光芒并未泯灭，所以我想，付枭或许留在了凤麟大陆，并未离开……”

说完，他把玉珏掷向空中，把自身灵力汇入其中。

不一会，那玉佩中的道道血纹，凝结出了模糊的星图。

方湛瞳孔骤缩，“西北三百里！他果然没走！”

话音刚落，那玉珏就已经化作了齑粉。

迟陵脸色惨白，“被他发现了。但是这玉佩的光芒十分黯淡，他应当是受了重伤，跑不远，还请方掌门跑一趟，把人抓回来，我也想知道，他到底为何如此对我！”

方湛根本懒得理会迟陵，带着弟子就准备走。

青衫掠过满地残骸时，他腰间玉佩突然泛起微光，是无极宗传来的紧急讯息。

“掌门！段喻挣脱禁制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