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是爸给咱们的,你收起来吧。”
一张崭新的十块钱纸币,与五张面值为五斤的军用粮票。
信里夹不了太多东西,应该是先给他们应急的,他估计也快回来了。
看来夏建军猜到他们搬出来住了,这是担心他们没饭吃呢。
“冬至,快念信啊?看你爸都写了啥?”
总算摸到了自家男人一点东西,牛桂花激动的又哭又笑,不住地拿手抹着眼角,又想听听他都在心里说了啥。
夏谷雨也没好到哪里去,笑的嘴都咧到了耳后根。
悦然展开信一看,不由撇嘴,一页纸只写了半张,也没比她那封信长多少嘛!
信上面说,小闺女的来信已经收到了,他今年会休探亲假,申请已经交了上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归家了,一切事等他回来了再说。
还夸奖了小闺女聪明懂事,给他寄的红薯干很好吃,可惜他只吃了一点,就被隔壁宿舍的战友们给抢光了。
看到没有什么不好的内容,悦然就逐句逐字地念了一遍。
得知夏建军要回来探亲,那母女俩差点抱在一起痛哭,然后一把夺过那封信,头挨头地凑在一起看了起来,嘴上还絮叨个不停。
“妈就说,你爸不会不管咱们的,你看这不就给咱们写信了吗?还寄了钱票回来。”
“妈说对,爸不会不管咱们的。”
两人一唱一和,压根顾不上质问悦然给她爸寄信的事。
还好吃过午饭才看信,不然这俩人都没心思吃饭了。
见没自己什么事了,悦然就爬上炕歇午觉了。
只是她都快睡着了,又给她妈一巴掌拍醒了,“夏冬至,你个小丫头可真能耐,啥时给你爸写信的?我咋不知道?快说你的信封和邮箱是哪来的?”
“对,妈!你好好审审她,看她寄信的钱是哪来的?”哼,竟把我这个当姐的也给瞒过去。
悦然捂住被拍疼的小屁股,苦着一张脸,不是,你俩怎么过河拆桥啊?
我不写信,咱们哪来的回信和钱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