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容珩:“只是嘉宁受了委屈,太子多安慰几分。”
嘉宁红着眼眶,羞涩地看着容珩,想要靠近,轻轻呼唤:“殿下。”
容珩没有接茬,目光仍然落在鸣栖身上,“环佩既然对嘉宁县主如此重要,查清楚了也好。”
“来人。”
宫人呈上茶水,容珩取来,看也未看那侍女,神色温和如常。
“将此宫人的尸身带下去亲自验尸,怎么死的,如何死的,何时死的,半个时候后一一呈上。”
“还有”
他的声音不平不淡,看不穿情绪,“你口口声声说亲眼所见郡主与侍女争执。”
宫人听闻太子素来温和,今日这番话让人平白无故生出多少冷汗
她颤抖着身体,“是。”
“郡主何时出现,杏安几时发现端倪,从何处而来,后殿布置如何,她们争执之时说了什么,你好好想清楚,盘问之下,最好能保证证词前后一致。”
容珩扯动唇角:“我的人问话,想来你不会太轻松。”
“太子!”
嘉宁县主的侍女顿时软了身体。
众人八卦的眼睛盯着,太子殿下这是要不顾大公主的颜面,推翻之前的判断,重新处置?
太子御下动作雷厉风行,众人还没反应,心腹已经握刀上前拖人。
容珩没什么好脸色,众人似乎忘记了这位太子,先前是如何顶着最温柔的面容做最冷肃手段。
侍女绝望地冲着嘉宁求救:“县主,您救救我!”
嘉宁心中顿时打颤起来,她没有想到,太子竟然公然帮着鸣栖,来折损她的面子,她不能让太子看出端倪:
“你去问吧,好好回答,你想清楚,该怎么说。”
鸣栖自然听得出县主这是在逼迫侍女。
她倚着坐席,随声附和:“是啊,想清楚,命只有一条,别为了他人送了去。”
嘉宁的眸光冷冷而来,如同淬了毒的利箭。
唯独大公主被人拂了面子,脸色变得铁青:“太子这是不信我的判断?”
容珩摸索茶碗,饮了一口才回答:“怎么会,事关县主,我只是想还县主一份清楚。”
他刚放下杯子,这座庭院就被众人围了起来,众人被吓了一跳。
大公主压住怒火:“太子!”
容时在一旁,目光震慑,亦是帮着鸣栖说话,
“宝清郡主曾说自己在宫中闲逛,即便再喜欢清静之所,只要问清路线,也总会有宫人瞧见,若是问一问宫中之人,便足以找到人证。”
刚才大公主应当也能这么做,但她选择相信了嘉宁宫人的证词,未去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