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虎拉着徐长歌坐下,要了两碗茶水。
“老板,生意咋样?”赵二虎一边问,一边端起碗,大口喝了起来。
老板苦笑着摇头:“嗐,马马虎虎。这几年门派打来打去,路上的劫匪都多了不少,生意可不好做。”
徐长歌默默听着,心中暗忖,这天下动荡,受苦的终究是百姓。
继续前行,一座破落的村庄出现在眼前。村子里的房屋大多破旧不堪,有些甚至只剩下断壁残垣。
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在废墟中玩耍,看到赵二虎和徐长歌路过,都好奇地围了过来。“叔叔,你们是从哪儿来的?”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问道。
赵二虎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我们从苍炎谷来,你们怎么在这儿玩呀?”
一个小男孩抢着回答:“村子被坏人烧了,我们没地方去。”徐长歌看着孩子们脏兮兮的小脸,心中一阵刺痛,他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递给一个稍大些的孩子:“拿去买点吃的吧。”
孩子们眼中满是惊喜,连忙道谢。
赵二虎和徐长歌一路朝着镜宗赶去,出了村庄,便踏上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山间小路。路边的草木大多被苍炎谷蔓延出的火气熏烤得枯黄,偶尔几株还泛着绿意的,也蔫头巴脑地低垂着叶子。
“宗主,这几年,不光是门派间争斗不断,就连这老天爷,好像也跟着凑热闹。”赵二虎一边用手拨开挡路的枯枝,一边絮叨着,“雨水要么几个月不来一滴,要么一来就下个没完,好多地方都闹起了旱灾和洪灾,百姓们日子可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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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歌微微皱眉,看着路边干涸的小溪,心中满是忧虑。正想着,一阵嘈杂的人声从不远处传来。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正拖着沉重的步子,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有的人还背着简单的行囊,一看就是在逃难。
“这是怎么回事?”徐长歌拦住一位老者,轻声问道。
老者抬起浑浊的双眼,看了看徐长歌,又看了看赵二虎,叹了口气:“两位小哥,你们是不知道啊。前面那座城,原本是咱们的安身之所,可前几日,镜宗和赤昭宗的人在那儿打了一仗,城都被打烂了,我们这些老百姓,没了家,只能出去讨口饭吃。”
徐长歌和赵二虎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愧疚。赵二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老者。
“老人家,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徐长歌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子,递到老者手中。
老者看着手中的银子,眼眶一下子红了,他颤抖着双手,连连道谢:“好人啊,好人!我们也不知道去哪儿,走一步算一步吧。听说东边的镇子还太平些,我们打算去那儿碰碰运气。”
徐长歌看着远去的难民队伍,心中五味杂陈。门派之间的争斗,受苦的往往是无辜的百姓。
两人继续赶路,没走多久,便来到了一个小镇。小镇上冷冷清清,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关着门,偶尔几家开着的,也是生意惨淡。
“以前这里可热闹了,”赵二虎看着眼前萧条的景象,忍不住说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自从门派间开始打仗,大家都不敢出门了,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徐长歌走进一家小酒馆,想要打听些消息。酒馆里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客人,看到徐长歌和赵二虎进来,都投来了警惕的目光。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店小二有气无力地走了过来。
“来两壶酒,几样小菜。”徐长歌说道。
“好嘞,您稍等。”店小二转身去准备酒菜。
徐长歌和赵二虎找了个角落坐下,竖起耳朵听着周围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