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边之人强劲有力的心跳,裴文君一路上紧绷着的心忽而安定下来。
再如何也都是先前的事了,毕竟先皇已死,历史终将只能是被人铭记,已经发生的半点也改变不了,再为它去烦恼又有何用。
心结解开时,她已经被李正泽抱进了盛满热水的木桶里,氤氲着的水汽沾湿了她如墨的发丝。
李正泽正专心为她梳洗着发尾,见她不再直愣愣的发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自己,唇角微微勾起。
“这会才算是醒了,可能同为夫说说为何会有那般神情了?”
裴文君指尖抚在李正泽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上,回忆着将今日谢阁老所说的事关老平阳王的事一字不落的说与他听。
边说边暗自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神色渐渐愈发凝重,隐隐有要动怒之意。
她手掌抚在他手心,安抚道:“今日谢阁老所说之事不可尽信,或许,你可以安排人沿着这条线索去调查一番。”
李正泽感受着手心中柔若无骨的小手,渐渐将神智拉了回来。
“谢阁老还说,若是你能在太子面前帮他保下一家老小,他那处还有几封能证明当年之事的书信可以交出来。”裴文君见他心情平复继续道。
“原来他是想借此事来谈条件,那便答应他。本来太子登基也不能立刻对朝中老臣做什么,便顺水推舟将此事应下,待我查明当年之事,凡是涉及其中之人,再一一惩治。定然让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裴文君心中猜测得以证实,他确实是当年王府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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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
侍卫来报,一路跟踪着郡主,果然寻到公子川的踪迹,只是那公子川实在狡诈,借着郡主在身边,他们不敢下手,只能无功而返。
朱聘婷听得冷笑出声,先前倒是小看了这个公子川的手段。
想来他是算准了这点,知道她对温雅柔腹中这胎极为看重,这才仗势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