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我们这里的女人们要谁来帮谁来救呢?”
“汪护士的这句话,对我造成了极大的震撼,这也致使我在后来的许多年主动放弃了很多个调出去的机会。”
“我想... ...这是件很不容易,且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慢慢改变进步的事。”
“不光如此,这也是一件需要我们很多人团结在一起,勇往直前的事。”
“所以,我就在咱俞县落下了,直到前些年,又把我家老爹老娘给接过来了... ...”
周主任的一番话,让季春花久久不能平静。
等到瞅见这位两鬓已经斑白的汪老护士时,她瞬间就红了眼眶。
虽说是头回见面,她们也不熟悉,可只要想起那些话,季春花就觉得心房久久震颤。
她忍不住想,要是她妈当年也能认识像周主任和汪护士这样的人就好了。
要是这样,妈大抵就不会因为生她,而把性命丢了去了。
孙巧云瞅见季春花悄然红了眼,小声耳语道:“汪姐啊,您比我还大些,我就这么着叫您了嗷。”
“我家花儿原本就是个泪窝子浅的,估摸是刚才听周主任讲了您年轻时的事,她就忍不住心里头感动嘞!哈哈哈,您别介意嗷!”
汪护士闻此一愣,立马就嗓门老大的“嗐呀”一声:“这有个啥的?娘们儿家原本就乐意哭,如今刚生完娃指定是更乐意哭!”
她无比爽快地笑着跟季春花说:“没事儿嗷丫头,搁你汪婶儿这呢,是这么个说法。”
“一是月子里得不哭就不哭,因为这时候哭确实是容易伤身子,这你们都知道吧?”
季春花连忙点头蹭把泪儿,很认真的嗯嗯:“我知道呢!还有...还有容易伤眼睛!”
“对喽~”汪护士笑笑,继续道:“不过,要让我说,首先是尽量不难过、不哭,要是实在难受生气,咋都觉得憋屈,那还不如干脆哭出来、撒出来,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