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安说道:“自牧武帝起兵复秦至今,大秦冬季打仗仅有两次记录。一次是朕的父皇冬日奇袭长安城,结果如何?以失败告终!还有一次,父皇征讨匈奴,战事拖延太久,拖到了冬季……你们难道都忘了吗?”
江革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辩解道:“陛下,微臣以为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大秦士气正盛,且对大日 - 鲜卑联盟的情况也有了一定了解,若能精心筹划,冬季作战未必不可行。”
耿秉也低着头,嗫嚅道:“陛下,末将只是觉得此时若能提前开战,或许能一举击破敌人……”
嬴安感叹的说道:“你们啊!只看到了眼前的战机,却忽略了冬季作战的诸多困难。打仗不是儿戏,不能仅凭一时的冲动,而不顾天时。若真的按照你们的计划,冬日出兵,大秦的将士们陷入危险之中?那该如何是好?”
龙方等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跪地说道:“陛下息怒,江大人和耿将军也是一心为了大秦着想,只是考虑不够周全……”
嬴安看着颤颤巍巍跪在地上的江革和耿秉,心中的些许怒气开始消散。这二人虽提出了不妥的建议,但他们对嬴安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在大秦朝堂上,江革、龙方等和耿秉三人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团体。他们虽然有时政见不同,时常会在朝堂上各抒己见、争论不休,但每一次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大秦,为了秦皇,为了大秦万里江山的稳固。
江革自幼熟读儒学经典,满脑子都是儒学的仁道思想。在他看来,以仁义治国、行军乃是上上之策。然而,在天下争霸的时代,内外都依靠儒学仁道显然是不够的。
江革在庙堂之上待得久了,早已远离了战场上的硝烟,对军事战略的理解也充满想象……
耿秉曾经跟随嬴安一起征战草原,在沙场上立下过战功,也算知兵。但这几年,他在庙堂的熏陶下,再加上受到江革的影响,似乎也渐渐失去了往昔在战场上的果敢和敏锐。
嬴安看着耿秉现在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和感慨。曾经英姿飒爽的大将,变成了唯唯诺诺的臣子。这是件喜事呢?还是件不好的事?
龙方等则与他们不同。他智谋过人,心思缜密,所提出的谋略往往狠辣且霸道。很多时候,他的计划过于激进,让嬴安不得不有所保留地采用……
嬴安坐在龙椅上,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惆怅。他在思考,将朝堂上群臣的声音主要集中在三个忠臣手中,这样的做法是否真的靠谱?
嬴安担忧三人的观点会局限朝堂的谏言,导致自己不能全面地了解各种情况和意见。然而,他又觉得只要自己保持清醒和理智,不被昏庸蒙蔽双眼,也能维持朝堂的稳定。毕竟,他的父皇在世时也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