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中央的水晶棺材里,时肆发现了李归一的尸体……哦不,是肉体。
阮贰自觉背起李归一的身体往外走,确保离开塔纳托斯的房间后,才劫后余生般叹了口气,“你刚才也太冒险了,一半的概率也敢赌,万一输了呢?”
“我是不会输的。”时肆面色平静,从兜里掏出一张扑克牌,正是鬼牌。
时肆早就看出塔纳托斯的阴谋,故意等到游戏尾声,手里只剩两张牌的时候,聊起墨利诺厄让塔纳托斯分心。
将牌拿到桌子下面,趁机用魔镜克隆出自己和手里的鬼牌,然后将灰色的未来牌和鬼牌进行置换。
这样时肆手里就有两张鬼牌。
桌面的灰尘掩盖痕迹,这样无论塔纳托斯抽走哪张都是鬼牌。
其实最开始时肆只是想用这种方法,迫使塔纳托斯抽走鬼牌而为自己换得一线生机。
毕竟,如果按照正常玩法,即便塔纳托斯抽走鬼牌,时肆想要赢,也必须在下一轮抽中对方的未来牌。
如果她没能抽中,必须重复以上操作,再次让塔纳托斯抽走鬼牌拖延局势。
但幸运的是,塔纳托斯自以为胜券在握,主动降低难度,想要一局定胜负,只要他抽中鬼牌就算输。
这于时肆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因为塔纳托斯一定会抽中鬼牌,必输无疑。
游戏结束后,时肆也没忘了善后工作,将台面的另一张鬼牌与口袋里最初的未来牌进行调换,这样的偷天换日,能保证博弈游戏万无一失。
“你可真够厉害的,那么短的时间里也能想到办法。”阮贰忍不住感慨时肆真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无论何时何地,情况多么紧急,对方总有办法化险为夷。
不过在钦佩时肆的同时,也不免为她的果敢表示震惊和后怕。
幸亏她是阮贰的同伴,如果成为对手,阮贰将毫无还手之力。
时肆轻笑一声,当手里的鬼牌捏成一团,“只有毫无本事的赌徒才会把生死命运决定于运气,我是老千,博弈当然不会打没准备的仗。”
“哈哈,老千这个职业又不露脸,你在得意什么?”
阮贰被时肆的反应逗笑,无奈摇头。
“露不露脸的吧,能在关键时刻救命就成。”
时肆的老本行还是入狱诈骗犯呢,出千于她而言不算什么。
博弈结束后,那番赌徒输赢的话,不过是时肆用来哄骗塔纳托斯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