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牌都是正常的,唯独鬼牌的侧边被抹上了如同金漆一样的东西,从正面看不到,只有在一定角度,形成光反射的时候,才能根据侧边反射的光芒判断牌面。
时肆故意提起墨利诺厄的事,也是为了让塔纳托斯分心,从而用手指蘸取的桌边灰尘涂抹在牌边,将金色掩盖。
这样两张牌都是普通牌,无法判断牌面。
“就算这样,你也只有50%的胜率……”
在两张不知牌面的手牌中随机抽取一张,无论是时肆还是塔纳托斯都只有一半概率获胜。
塔纳托斯始终得意,毕竟他如果输了,损失的只是一具捡来的尸体,而时肆损失的是命。
“赌桌之上,哪有绝对的胜利,让赌徒狂欢的不就是赌这个字吗?”
时肆的眼眸闪烁亢奋情绪,如同即将厮杀的野兽,“确保一定能赢的局,就不叫博弈了。”
“你还真是疯狂。”塔纳托斯突然有点佩服眼前人的果敢。
在规则怪谈,太多人愿意赢得起,却不愿也不敢接受输得代价。
时肆不以为然地摊手。“我只是在履行博弈的规则。”
“哈哈哈哈。”塔纳托斯被时肆逗笑,随手拿起一张牌掀开。
是鬼牌。
塔纳托斯输了。
“现在,我能拿走那具肉体了吗?”时肆将剩下那张没掀开的牌攥在手心。
“当然,愿赌服输。”塔纳托斯侧身让开通往收藏间的路。
游戏结束,时肆把手牌倒扣在桌面,捡起地上的竹叶香袋,和阮贰一起进入收藏间。
塔纳托斯则默默掀开那张被扣在桌子上的手牌,是未来。
这张牌的牌面是灰色的。
灰色的未来。
又或者说,从时肆穿进这本小说,深陷规则怪谈时,就已经没有未来了。
收藏间有许多金银珠宝及各个地方的特色小吃,甚至连人类的兽医和动物的羽毛也被收藏在列。
塔纳托斯收藏癖好还真是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