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禾菀深知,在春桃还在场的情况下,宋檀是不会说出她那日的心声,毕竟他那般爱护弟弟。
“为何我时而能听着,时而听不着?阿淮是不是也能听到弟妹的心声,除了我与阿淮,还有谁?”宋檀眸光扫过一旁的春桃。
发现傅禾菀的丫鬟春桃只是微微一怔,急忙低下了头。
“所以弟妹是知道别人能听着你心声的。”
傅禾菀做出一副气笑了的模样,“世子这话当真是在怪力乱神了?”
“世子可是看到我丫鬟没有大惊失色,才这般断定的?”
“世子怎知我的丫鬟没有大惊失色过?”
“前几日我夫君来清辉院里来闹,说着什么,大哥你能听着我心声,他也能听着我心声,还质问我,与世子您有何干系,质疑我的清白,当时我丫鬟便吓坏了,将她的护身符给了我。”
傅禾菀从袖袍之中拿出了护身符紧紧握在手中,“只求世子别说这些话吓唬我了,这几日一想到此事,我便什么都不敢想,怕极了!”
“若是世子执意说能听着我的心声,还说我会害了夫君,那世子便说说,我现如今的心声是什么?”
傅禾菀说完,忽地眸光扫过不远处的林子,瞧见了什么。
那躲藏之人,又慌慌张张躲了起来。
傅禾菀默不作声,收回视线看向宋淮。
宋淮皱眉,他是当真没想过,他那天夜里和弟弟交代了一番,弟弟非但没有安抚好傅禾菀,避免她胡思乱想,竟还怀疑起他和傅禾菀是否清白?
不论对他,亦或者是对弟妹来说,皆是因为不信任,所以才会这般猜忌!
宋檀压下心中那一丝难过,嗓音也不似方才那般咄咄逼人。
“心声之事如同弟妹所说,怪力乱神,暂且不提。”
“自从我回府之后,祖母这几日总是在我面前夸赞弟妹,说弟妹将广平侯府后宅打理的井井有条,我听到也是钦佩不已。”
“弟妹既在后宅上都这般肯花心思,若是将这份心思也花在阿淮身上,你们夫妇二人定能消除嫌隙,琴瑟和鸣。”
“况且我瞧着,阿淮心里头是有你的。”
傅禾菀轻轻叹了一声,“禾菀明白了。”
宋檀朝着傅禾菀拱手行礼,“弟妹可是要去玉璋院,我送弟妹前去。”
“不必了世子,远处还有个解语院的婆子在盯梢,恐招惹流言,还是请世子止步吧。”
傅禾菀说完,朝着宋檀行了一礼,转身离开,自始至终没朝远处的林子里头看上一眼。
走远之后,她才敢想与宋淮宋檀想干的事情。
她是想过宋檀难以轻易说服,却没想过这般油盐不进,甚至还让她向宋淮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