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马洛率领部队趁着夜色向北疾进,搜捕山贼。次日午时,抵达薛城镇周边,那处有徐州郡令划拨的一万甲田作为军需支援。
马洛与刘牛大等人查看这片荒地,万甲足够广阔,但却土地贫瘠,沙滩多肥沃地极少,几乎连一千亩的适种田都没。其余尽是杂草丛生的荒芜之地。
刘牛大气愤道:“此人在欺侮人,这种不毛之地一文不值,开拓还得官府奖励,却拿来当作奖赏。”
高特抱怨:“那些贪官污吏若是少压榨百姓,哪里会有人冒险犯法。真是不懂这些废物在想些什么,宁愿花钱养兵购武器,也不愿分毫以改善百姓生活。”
马洛劝诫:“怨天尤人无济于事,尽管这片荒地产质不佳,改良后必定不错。立即安营,派斥候侦察四周。”
派出几个骑兵巡逻,大军扎营驻防。不远之处有一片盛开石榴花的石榴园,美不胜收。马洛带罗普和其他两人来到园中,只见这里大多数是数十载的老石榴树,而地间则布满了小指粗细的幼苗。一位老翁握着杖子缓缓走近,问道:“将军雅兴非凡,大战之际还能欣赏石榴花。”
马洛拱手答道:“老丈说得没错,石榴浑身是宝,果实美味,甚至连树皮都是良药。可奇怪的是,他人见了军士避之不及,你怎么还不跑?”
老翁说:“这世道官员不再是真正的公仆,山贼也并非真正的贼寇,百姓看不懂这世界。我虽然视力衰退,却也闻说过您是大宋难得的贤官,东平府的武松武二郎,实为民谋福利。”
马洛表示:“这荒田是徐州郡令赠予的,面积广阔达万甲,我打算用来种植石榴园,以后酿酒和销售新鲜果实。能否把您这园子里的小苗卖出几十万棵?”
老翁答道:“市场上出售两年石榴小苗,仅值三文,一岁的就更少了。大人需求如此多,哪家凑得出,今年恰好有些苗可种,春天正好播种。每亩种五十棵,确实需四十万棵左右,这投资确实不小。”
马洛笑曰:“没有投入,哪里能期待回报?民间小规模种植难以形成果园效应。我要种植的目的在于研究石榴树,设立专业人土研究育苗,考察品种差异。我们东平府今年春已播种了上千万棵桑树苗,由民家负责养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