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也产生了一走了之的想法,产生想法也正常,他为统工部服务出发点并不是精忠爱国,只是为了报答统工部对他的帮助而已,特别是他们帮着安排治愈了女儿的伤势,这份恩情在他来说份量很重。
他把前后想了一遍,自己这段时间也帮统工部干成了不少事,算是有些交代了,接下来并非一定要在浩特列岛,换个地方照样可以为统工部做事,等累积得差不多,自己功成身退也不是不可以。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要麻烦冯开诺,看看肖升毅还有什么手段,他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实在过份了,才去开这个口。
肖升毅第二天就离开了,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一地鸡毛。
再隔了一天,孙雷的调令就来了,调令内容是让他回国内任职。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孙雷才感觉万分舍不得,他叫上时来新和飞利叔一起喝酒,从来没有喝醉过的他,喝了个酩酊大醉。
飞利叔事先被打过招呼,只是不知道来得会这么快,趁着孙雷喝醉,他向时来新表达了他的不解,担心吉盛堂对统工部变得没有价值,连吉盛堂内部的人员都产生了不安的情绪。
分局高层的对吉盛堂的看法,时来新不可能告诉飞利叔,只得安慰一番,说这是内部调动换个人而已,对下一步工作开展没有影响。
飞利叔是无奈的,作为外围人员,统工部的内部事务没有他置喙的地方,但他所忧虑的事情并非没有道理。
接替孙雷工作的人很快就过来了,名叫苏西克,时来新跟他倒是见过几面,但印象不深,他总是跟在肖升毅身边,话不太多。
苏西克被任命的职务是杰捷西兰站站长,后来新又多了一位顶头上司。孙雷跟苏西克交接以后就乘机回国,时来新到机场送他,临走前他拍着时来新的肩膀说:“要是干得不爽就回来吧。”说罢两人郁郁而别。
苏西克新官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完善工作考勤制度,认为在之前站里的人都太自由散漫了,规定凡非出差人员,早上都要到站里签到,外出要说明事由。
像时来新这种一连多日不冒头的,再这样干就行不通了。新上司实行的新政着实让时来新不自在,他是个自由惯了的人,难听点的就是无组织无纪律,多少年没有受过这样的束缚。早上回站里签到,他只坚持了两天,之后就一切照旧,随苏西克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