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走了多久？”

“约莫两个时辰。”

“他跟左一应该是被别的事情绊住了，韩廷跟陆昀呢？”

“一个时辰了，还没回来。”

“这封信是冲着我来的。”陆知鸢起身：“通知管家备马车，找个熟悉周边环境的伙计，问清刘家老宅的详细地址。我们去趟刘家老宅，看看送信这人葫芦卖得什么药。”

“夫人这身体......要不找人催催韩廷，有他跟着奴婢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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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去哪儿？”韩廷推门进来，流萤脸上一喜。

得知陆昀已前往刘家老宅，流萤松了口气。有陆昀在，刘家老宅那边应当不会出什么事。眼下要最近的是那批木炭，若是谢家的木炭被人动了手脚，不仅州府和军营里将士遭殃，连带着整个甘州都要遭殃。

“韩廷怎么看？”

“想了一路，觉得他们不会在木炭上下毒。一来，他们无法保证谢家的这批木炭一定会送到州府或者军营。二，他们不知在运送途中会不会出现别的纰漏。三，他们不知州府和军营验看木炭的流程是什么。万一出了岔子，岂不全盘皆输。依着我的猜测，他们定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法子，让谢家运送的这批木炭无法使用。”

韩廷拿出几本账册：“甘州城内共有七家炭铺，除掉被烧的刘掌柜和谢家，还有五家。这五家像是早就得到了消息，在入冬前没有大量囤积木炭用以售卖，然查他们的账目，发现他们入秋前就已经购置了大量木炭，且将这些木炭运往了天河县。”

“将大量木炭运往天河县，说明天河县需要这批木炭，然天河县靠内，不像甘州这般冷，对木炭的需求原没有甘州这么大，即便有，也用不着五家炭铺。这些木炭不是给天河县的百姓用的，而是给山里。”陆知鸢打开地图，在天河县的位置上画圈儿：“甘州城内只剩下谢家有木炭，一旦州府和军营里的木炭出了问题，谢家又该如何？甘州又该如何？”

“不止是州府和军营，还有百姓，他们不让百姓购买木炭。”流萤咽了咽唾沫：“现在不许，不代表以后不许。一旦甘州进入寒冬，一旦百姓面临被冻死的困境，一旦他们发布指令，要求城中百姓来谢家购买木炭，届时谢家又当如何？”

谢家会有很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