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了,才知道八旗成色。
……
苏州满城,
旗人的废物点心气质,正在逐渐显现。
主要是那帮京旗大爷,堪称旗人耻辱,他们撒着欢儿的,发扬国粹。
江南多好,没沙尘暴,没刺骨寒风的,
街道上还干净,不至于出门一脚泥,一脚粪。
户部发的银子,正好拿出来使,
早起,先去城外遛鸟,
汉人居住区域来碗豆腐脑,小馄饨,爆鱼面,生煎。
然后去茶楼,吹嘘半天,见见老朋友。
中午下馆子,船菜,淮扬菜,本地菜,每天变着花样的吃。
下午,先泡澡堂子。
晚上,照例吃点大菜。
然后,逛窑子。
满城内的那一家,很快就不能满足了。他们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就投向了阊门一带。
然而问题来了。
满城在夜晚是要紧锁城门的,这么一关,这些人就回不来了。
闹,大闹。
闹的最终在城门上,挖了一个小门。仅供一人,弯着腰可以出入。
被戏称为“狗洞”。
京旗的嚣张,很快带动了其他驻防八旗的玩兴。
苏州百姓都说这么会享受的旗兵,估计打仗也不咋样。
在李郁的授意下,几个青皮争风吃醋和京旗打了一架,结果是京旗吃了大亏。
去官府告状,然后捉拿这几个青皮。
然而,未果。
人早就逃了,一溜烟的去了长兴县。
……
“老爷,胡游击来了。”
“请进来。”
结拜兄弟,从金鸡汛把总,一路做到游击将军的胡之晃,大笑着进来了。
“去看过儿子了吗?”
“看了,像我。”
李郁忍不住笑了,心想若是不像你,就坏了。
“有件大事,想和你商量。我想把两淮盐运使尤拔世的私盐买卖,给掀了。”
老胡眼珠子瞪大了,
半晌才问道:
“明的,还是暗的?”
“当然是来明的,江苏太平静了,需要来点暴风雨。福康安磨刀的动静,我隔着30里都听见了,再不给他找点麻烦,他就要对我动手了。朱大人只保得住我一时,保不住太久的。”
福康安的举动,李郁知道的一清二楚,矛盾没有化解的可能。
老胡没有犹豫,轻声说了一句:
“我听你的。”
李郁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这是给你儿子的见面礼。黄金,辟邪。”
“敢情好。”
胡之晃呆了1个时辰,就匆匆离去了。
母子在这边的生活不必担心,
就连她老娘,也一个劲的说,吃的住的太好了,心里愧疚。
作为儿子,他只能笑笑。
不必愧疚,很快就可以在战场上报答了。
李兄弟的恩情,还不完。
……
李郁的胆大妄为,超出所有人想象。
2天后,
大运河段,就爆发了冲突。
横塘驿站两艘小型巡船,突然截住了一支船队,要求他们掀开油纸布,接受检查。
“停船,我们要检查。”
“官爷,拿着喝茶。”
隔着几米,一锭银子甩了过来,恰好落在了巡船甲板上。
领头的绿营武官韩约,冷笑一声,抬脚就把银子踢下水,溅起小小的水花。
被拦截船的人一看,就变了脸。
一个肥胖汉子低声喝道:“继续前进。”
同时,他拱手道:
“官爷抬抬手,留下衙门字号,明日我当上门答谢。”
韩约是李家军,早就安插在了绿营序列中,大声骂道:
“再说一遍,停船。”
“我们是官兵,要检查你们的货物。”
肥胖汉子转头走入船舱:“继续航行,不必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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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人,他们的船拦在前面了。”
“撞上去,有什么事我担着。”
肥胖汉子是两淮盐运使尤拔世的心腹,运判高从生。
他这一趟押运,除了大量的盐包,还有几十颗东珠。
船队绵延老长,足有9艘船之多。
原本都是打点好了的,一路上的汛兵,浒墅关,还有维格堂都收了银子。
……
“大人,要不要提维格堂的名号?”
“不必了,我们这是被人算计了。”
“那怎么办?”
“通知下去,有人拦着就撞过去,有人登船就杀掉。绝不能给尤大人添麻烦。”
“遵命。”
押运盐船的,许多都是没穿号服的官兵。
轰!最前面一艘船,将横塘驿的巡船撞翻,压在了水下。
然后,巨大的船身,从上面驶了过去。
1000料的满载沙船和小小的巡船,简直不在一个重量级。
眼看着这艘船被撞翻,兵勇落水。
韩约按捺住心中狂喜,下令坐船紧紧跟随。
他冷冷的看着这些满载的船,还有那些明显是怀揣利刃,恶狠狠的汉子。
摘下了暖帽,笑呵呵的弯腰致敬。
盐船上,有人议论道:
“这厮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大约是吓傻了吧。”
韩约面色如常,吩咐手下:
“先把落水的弟兄们捞上来。”
“跟上他们的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