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吃过饭刚刚睡去,她在睡梦中听到爸爸的喊叫:“我没砍人,没有杀人。”她睁开眼睛看到爸爸光着膀子,双手抱头,脸色惨白,双目圆睁着在尖叫。她连续喊了几声爸爸,爸爸才清醒过来。爸爸这种症状一直持续大半年有余,后来吃了很多中药才好了。可是谁知从这事以后,爸爸的饮酒变本加厉,以至于到达了酗酒的程度,过了春节滕老师就走了,更没有人来约束爸爸了。后来爸爸还发展到了变卖口粮也得喝酒和对妈妈动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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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年以后妈妈的肚子又膨胀了,又生了第五个孩子,第四个儿子,使本来就困难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了,以至于最终妈妈才走上了绝路。
全屯的男劳力农闲时偷偷摸摸的出去上城里找点低级的活干,挣点微不足道到现钱,以补贴困难的生活。爸爸也不敢出去干,也不想出去干的。特别刘青队长以生产队马车拉脚跟车为名就更谈不上轮到爸爸了,但是妈妈没了,刘青队长气愤又打了爸爸,爸爸也给他下了保证,为了养活她们姐五个,又很破例的让爸爸上城里干活了。
刘青队长还说给爷爷写信了,让爷爷奶奶过些日子回来,还说来了就好办了,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呢?爷爷身强体壮干什么都行,奶奶那可怜的小脚走路都晃悠,勉强在家做点饭有时都得坐在凳子上。就家里这点粮又添两口人,一个月也就吃没了,还能真的有什么好办法吗?
天无绝人之路,生活的重担压在了她的肩上,又得当姐,还得当娘,吃多大苦和累也得把四个弟弟拉扯大,在这回忆和思考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姐姐我渴。”她伸手摸了一下小弟,啊!小弟的全身热的像个火炭似得,满脸通红,嘴唇干裂,他感冒了。“小弟你喝点水,姐给你擦擦身子,等天亮了姐就给你看病去。”她用温水给小弟擦遍全身,她把小弟搂在怀里,小弟用热烫湿潮的小手摸着她的前胸,渐渐的姐俩都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她就起来了,突然发现大弟弟不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后走的,一串清晰的脚印留在了雪地上,向院外走去,“大弟弟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去了呢?”她嘴里嘟囔着。
思考片刻,她才意识到得让大弟上学去了,得给妈妈烧过七天,自己也得上学,自己还有一个学期就毕业了,多学点语文多认识点字,初中就不念了。
简单地做点饭,又抓了把黄豆泡上生点豆芽做点汤喝,又给大弟弟留了点只能维持免除饥饿少的可怜的饭菜。大弟弟长得膀大腰圆,足足高出她一头,饭量大的惊人,每顿饭没有五个大饼子是填不饱他的肚子的。
她仍然把二弟和三弟送到白仙奶奶家,她把妈妈临死前给小弟做的衣服穿上,背起了小弟,踏着厚厚的积雪,穿过冰冻的兰河,走了一个半小时,她来到河南岸的表亲魏大夫家,她已经饥肠辘辘筋疲力尽:“魏大哥,你看我小弟是感冒了吧!”魏大夫家满屋都是看病的,给小弟试过体温,严重发烧,他给打了一针和抓了三副中药。
“回去给他熬了,喝了就好了。你这孩子咋这命啊!你妈妈心也太狠了,扔下你们多苦啊!让大嫂给你们做点饭,你俩吃些饭再回去。”魏大嫂给她俩做了一小盆疙瘩汤,她实在是太饿了,足足喝了两大碗,吃饱了才能背动小弟,小弟也吃了点,她背起了小弟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