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纪承宵瞬间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瘫倒在地上,双目无神,仿佛霎那间便被抽空了灵魂。
就连被人搀扶着半拉半拖的离开,他也没有丝毫挣扎,甚至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
眼见着御书房的门被合上,此事似乎才算是暂时尘埃落定。
纪元昭还在发愣,却听见纪文凌轻声唤她:“昭昭?”
纪元昭转头,对上他紧皱眉头样子。
他大概以为她是被问江那狰狞可怖的样子吓到了,神色间难免有些心疼。
可对于纪元昭而言,她现在也不算是当初那个只知晓吃喝玩乐的小丫头了,经历过的事,总是能变成催促人长大养分。
她冲纪文凌递过去一记安慰的笑容,但末了还是忍不住问:“父王,太子哥哥会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其中有点不对劲,心里似乎也更愿意相信纪承宵是清白的。
而面对纪元昭的发问,纪文凌沉默片刻,语重心长的道:“自然是让人审问问江,得出一个切确答复,若是冤枉了他,自然会放他出来,重复太子之位,反之,自然不可饶恕。”
纪文凌想来如此,哪怕是对自己的亲儿子,他也绝对不会有半点手软的份儿。
纪元昭点点头,倒是没再多问什么……
入夜。
夜色微凉,后半夜正是守卫松懈的时候。
地牢。
刚受过一轮刑法的问江被随意的扔在铺满稻草的牢房内,他趴在地上,背部微微起伏,身上的白色里衣已经几乎快被血染红。
突然,一双脚隔着牢门停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