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大型伺候。”面对问江撕心裂肺犹如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般的嘶吼,纪文凌只是冷嗤一声,很淡然的表示:“什么时候吐干净了,什么时候再让他死。”
“是!”
一众侍卫托着癫狂大笑的问江离开,直到将人拖出御书房,甚至是走远,那声音似乎都还在纪元昭的脑海中回荡。
她心中情绪翻涌,不经皱了皱眉。
此时,却再次传来纪文凌的审问声,“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这话,当然是问纪承宵的。
纪承宵惨白着脸,仰头看向纪文凌:“父王!父王饶恕儿臣吧,儿臣真的只是看在曾经相识的份儿上才帮他一把。”
“但、但是事先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他所做的事,真的与我无关啊!求父王明察!”
他一个响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纪文凌却没有立刻表态,而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自己亲自立下的太子身上。
对于纪承宵的品性,按理来讲,纪文凌是清楚的,他虽确实有点小毛病,但在纪文凌的认知中也确实不可能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
可这会儿,有问江的证词,他心中对于纪承宵的信任,似乎也有所动摇。
深吸一口气,纪文凌才道:“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就此草率定夺,无论此事是否与你有关,你都在不做任何调查的情况下将其收入府中半月有余,此番,你便是该罚!”
纪承宵低着头,不敢反驳,额前的碎发已被冷汗浸湿,贴在脸颊上。
“来人!”纪文凌一声令下:“今太子纪承宵,虽居储君之位,然其德行不修,才能不足,暂不足以承继大统。”
说着,纪文凌语气微顿,神色间显然有些隐忍,这么多年,他对太子的栽培,是文武百官都看在眼里的,如今做出这般抉择,心中自也不太好受。
纪承宵诧异的抬头,看向上位的人,眼中满是解释不清的绝望与哀求。
可纪文凌终是接着道:“自即日起,暂废其太子之位,降为庶人,幽居德诚殿,待事情明了,在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