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话就好多了,老杨氏说:
“有两个法子,一个是我也写封断绝书,把他远远的扔出去,以后他爱死死爱活活,家里谁都别再打听,别再问。
另一个,左右他的腿废了,舌头也没了,既然还能爬,就由我和老头子动手,把这个逆子的手也折断了。
再买些哑药来,让他彻底说不出声来。
还扔回他的房间去,每日给他一碗饭一碗水,以后是死是活看他的命数。
全当他没被找回来,以后也不必让人知道他。
藏个疯子藏不住,藏个不能说话的废人却好藏。
有人问起他就支吾搪塞过去。
就算是被人发现了,这的人也都知道他疯了,还跑过,就说他在外头受了伤,得罪了人,咱们怕再惹祸才把他藏起来。
一个废了的病人狼狈些也正常,旁人说不出什么。
他既然那么想过好日子,甚至为了自己来害家里,那就让他什么都没有,再不,就让他看着旁人什么都有,只他没有。
都说说,选哪个?”
房顶上藏着记录的锦衣卫后脖子都发冷,小声和同伴说道:
“这老太太不去诏狱都屈才了!”
屋里却还没完。
浮四白说:“第一个不太行,万一他偷着认字儿了,出去乱写乱画,也会招祸,舌头没了也能说话。
就是真扔也得废了他的手,灌了哑药才行。”
王氏也不放心:“咱家都是心软的人,就是把他留家了,整日看着他可怜巴巴的,也难保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他尝到些甜头。
要我说,就是真让他留下,现在也得定下每天给他吃多少东西喝多少水,以后轮流去送,喂了就走,谁也不许跟他说一句话。”
温柔的老好人赵氏有些迟疑:
“这不好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这么熟,难免哪天看着他可怜,就忍不住埋汰两句,说两句话。
要不,把他脸毁了,看着别扭,自然就不想理他了。”
浮三白:“你要是看他想说话,那是得毁。”
房顶俩人:多新鲜呐!这年头,活菩萨见多了,活阎王还是第一次见,还一屋子!
这是什么人家啊!这么狠,胳膊腿断了不行,还得把脸毁了?!这是犯了多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