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的动作突然就停滞了,他们还是知道王爷是什么的,皇上的兄弟就是王爷嘛,戏里面也会唱到。

这种人家里的管事也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还有点疑惑是真是假,赖大贵就套了块牌子出来,盛阳伯府几个字看的人闹心。

那个官兵也说他们背靠大树,再想想那些百姓的反应,那就是真的。

一家子又蹲下了,难过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大概一盏茶的工夫,赖家哥俩炫耀得意够了。

赖大贵扔下二两银子,赖三牵起缰绳,两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胡同。

那粒银子在砖地上蹦了蹦,蹦到了浮大白跟前。

浮大白捡起来看了看:

“那么好辆车,就值这个数?”

浮三白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天,太阳晃的人,眼睛发红:

“艹!命贱啊!这种地方,咱们就是被人打死了,怕也是白死!”

“你们说,那个钱公公和秦明义,和盛阳伯府比哪个厉害呢?”

浮大白像是纳闷一样问了一句。

这谁能猜到呢,一家子蹲在这个毫不了解的都城的某条死胡同里。

感觉自己也陷入了死胡同,退无可退,前面只有一条道是通的,还不知道往哪儿通!

“这样下去活着都难,咱还能找到福宝嘛?要是找不到,咱来这儿是干嘛的?”

最恨福宝的王氏,也显而易见的迷茫起来,有些不太确定一时冲动跑到这儿到底对不对了。

阿元看了看这些大人,小声说:

“来争口气呀!”

浮大白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说道:

“没错!不蒸馒头争口气,什么都不争活着干嘛!

咱们不仅得活下去,还得活好,福宝,赖家哥仨,咱早晚能找到算账的机会。

行了行了,啥都没了正好还不用经管了呢,先找住的地儿吧!”

一家子站起来往胡同外走去,带着仅存的十两银子,有没有勇气都得接着往前走。

鼓起的勇气却在客栈里再次破防!

“柴房,不是客房!是柴房!

一宿五百文?半吊钱?!伯伯你要抢嘛?”

阿元扒着柜台的露出一个表情悲伤的小脑袋。

看着那个没有心的掌柜,好像看一个正宗的土匪,一声伯伯道尽了她最后的礼貌。

掌柜扒拉算盘的手一顿,掀起眼皮看看她:

“最少四百文,嫌贵就滚蛋,满都城里,我这儿是最低价,你们想再便宜往西市里头走。

有的是宿馆,和一天十文的通铺,里头什么人都有,你们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敢住?”

老浮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