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什么好地方呢,结果听这分明就是个憋气王八才能长寿的地方。
他们这种人家遇事儿合着只有自认倒霉的份儿?!
越想越不是滋味,一家人找了条死胡同拐进去,一家子蹲一块,算了算剩下的钱。
他们知道自己倒霉,为了防着钱一下子全没了,还特意分开,每个人身上藏一份儿。
没放在一起,结果谁能猜到会遇上这种明抢的群贼啊!
一家子倒鞋的倒鞋,拆袖口的拆袖口,拿剩下这点儿钱。
马车里的钱也被摸走了大半,杏子牛娃和虎脑那么拦还是没拦住,还差点被人踢了。
现在剩下这点儿加起来,八两左右,和没遇到钱公公他们之前剩的差不多。
又回到了最难的时候!
一家子楞了好半天的神儿。
老杨氏指了指马车,打破了这个凝重而悲伤的气氛:
“没事,把这车卖了,怎么也能换个几十两,然后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别一个个丧着脸,哪儿就那么难,没辙的时候年年挨饿都活这些年,现在还有这车……”
老杨氏正给大伙鼓劲儿呢,冷不丁就有人问道:
“你这车?二两卖嘛?”
这胡同不大,老浮家怕人看见进来后把马车横了过来,就挡了个结实。
突然听到这种话,一家子人蹭就站了起来,凑到车头这边,隔着马怒瞪来人。
“你想瞎了心了?二两?好棺材板都买不着!”
一家正骂着,浮大白感觉对面那边还有人,往一边又走了走,一探头:
“娘的!那贼!”
来人有两个,模样都很普通,长得大同小异的,乍一看分不清谁是谁。
不同的是一个穿了身显眼的绫罗绸缎的衣裳,另一个穿着粗布的普通衣裳。
那穿粗布的,就是拦着他们家人找茬的那个年轻男人!
“你是不是那个赖三?”
浮四白也看到了,指着那年轻男人问了句。
对方一拍胸脯,毫不心虚道:“就是我!”
说着又一比划旁边的人:
“这位是我二哥,赖大贵正经的秀才公。
还有我大哥,赖大富是盛阳伯府的大管事,不过你们这种人怕是这辈子都见不着他。”
“谁稀罕见他!”老浮家瞪着眼一边怼,一边爬过去要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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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哥俩本来还等着这些唯唯诺诺的样子呢,一看这架势却忙退后了两步。
赖三常年在街面上混,转眼就想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停下!你们疯了,知道伯府是什么嘛?哪就跟王府差不多,伯爷就比王爷差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