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元醒过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十一月份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只是一路往南走,这边到底没有家里那边冷。
阿元出来感受了一下,把棉袄脱下来,重新塞回了行李里。
外头可比屋里暖和太多了,棉袄完全用不上。
她新交的朋友,曾老和曾归,父子俩已经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遇见。
一家子吃了早饭,也出发了。
浮大白说什么都不肯再驮着阿元。
父女俩好好的感情说破碎就破碎了。
阿元闷闷的不乐的被李氏牵着,还要小声和李氏嘟囔着:
“你爷们儿可真小气,还懒,亲闺女都不驮驮,他还想驮谁呢?”
李氏往她后头看了看。
浮大白阴测测的在她后面幽幽出声:
“可不可能,他谁都不想驮。”
阿元被抓包,也不害怕,还问呢:
“他真的什么都不想驮一驮嘛?”
浮大白扒拉开她凑过来的小手:
“他是你爹,不是个老牛,他怎么就非得驮点什么呢!”
阿元伤心坏了,又去问李氏:
“娘,你能给我找个老牛当爹嘛?”
浮大白一把把她拉回来:
“你个小破孩,为了个驮驮,你爹都能换成牛。”
浮大白气的要逮她,阿元赶紧嘻嘻哈哈的跑开了。
杏子看了看,和牛娃咬起了耳朵:
“阿元一个老牛就够,咱们俩是不是得找两个牛当爹,才能够驮的?”
牛娃想了想:“一个也行,咱们挤一挤。”
浮四白推着板车,无语的说:
“往后看看,你们爹可正推着你们呢!这怎么还要老牛呢?”
板车上的杏子和牛娃恍然大悟:
“好像也是!”
一家子说说闹闹的往前走。
来到了蒲城,一进城,就感觉出不一样来了。
原来那安城也好曲城也好,不说多繁荣,至少大街上还是挺热闹的。
来往的,挑担的,推车的,叫卖的,很热闹。
蒲城的大街上也有做生意的,但是很少,也没听见有吆喝声,大街上人走的都特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