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当时就在想,有这么一则传闻,对她来说倒是方便。
果不其然,窦表叔顶着一张猪头脸被人发现后,不敢说出真实原因,人们立刻就想到了闹鬼的事上去。
姜似抬脚走了进去。
窦启桐躺在柔软的床褥上,裹着散发着淡淡熏香的锦被,迷迷糊糊并没有睡熟。
脸上起了几道红痕,疼得睡不安稳。
翻了个身,窦启桐觉得有了尿意,含糊喊睡在外间的小厮端尿壶。
小厮是从金沙跟着来的人,窦启桐用起来毫无压力又顺手。
可伺候惯了的小厮却没有应声。
窦启桐又喊了几声,小厮没喊来,把睡意喊没了。
他不得已睁开了眼。
室内静悄悄的,一片黑暗。
好一会儿后眼睛适应了这样的黑暗,终于能隐约看清屋内摆设的轮廓。
窦启桐咒骂着撑起身子,却突然神色一僵。
有呼吸声传来,均匀悠长。
伴随着呼吸声,是说不清的香气。
那香极淡,却好闻得紧。
窦启桐颤了颤嘴唇,想问一声“谁”,可这个字迟迟不敢吐出。
他猛然想到了白日里回到前院被人瞧见脸上的伤时听来的传闻。
伯府的花园子闹鬼!
我的天,这样花团锦绣的地方,怎么会闹鬼呢?
难不成漫天雪花中向他走来的那个披着大红披风的绝色少女,竟是个鬼?
那样好看,那样冷,打起人来那样不留情,不是鬼又是什么?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姑娘!
女鬼找他索命来了?
这个念头一起,窦启桐尾椎骨便麻了一下,竟动弹不得。
这时,屋内陡然亮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