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姑的话,明显在替孙梢开脱。
柳长安一怔,蓦然想起件事,她惊疑地看了眼孙梢,本能出声,“她平时没事,今日怎么突然跑出来?又喊又叫的,还,还喊我和太子做……”
爹娘~~
且,她喊得‘奸夫淫妇,害她性命’,这,这内里是有什么隐情吗?
“回姑娘的话,今日是个意外,是明玉趁着大奶奶午睡时,把她的娃娃拿去洗了,她又提前醒来,没看见娃娃,便发了病,那会儿,贫道和明玉、明容正在后院打水,她独自找出来,看见娃娃晾在绳子上,觉得它遭了害,就跑出来了……”
而惯来看守后院的女道们,却因为太子驾临,前来拜见了。
阴错阳差,孙梢成功‘越狱’。
女道姑垂头,苦笑着回。
两个丫鬟明玉、明容也是频频磕头,生怕主子遭殃。
萧绰倒是没放在心上,毕竟,柳梢除了叫他好几声‘爹’,又冲到他面前,吓了他的侍卫们一跳外,并没什么失礼的地方,况且,一个失女成狂的可怜人,哪怕有一、二不对,他哪会计较?干脆,挥了挥手,示意无妨。
“即如何,带着镇国公少奶奶回去吧,好生伺候,不要怪她!”
“多谢殿下!”
“多谢殿下!!”
明玉明容闻言,大喜过望,连连叩首,旋即,拽起自家夫人,口中哄着,“夫人,您听话别闹了,咱们回去吧,天到这个时分,小小姐要饿了!”
“哦,对了,不能饿着福儿!”
孙梢一怔,垂头看了眼娃娃,满脸疼爱,便没有拒绝,而是跟着明玉和明宝,慢吞吞地往后院走。
只是,她走是走了,眼神却可怜巴巴的直直瞅着萧绰和柳长安,口中委屈道:“爹爹,娘亲,梢儿先回家了,你们,你们不要忘了我呀!”
“我和福儿在家受欺负了,没处告状去!”
“你们要管我呀!”
“你们,你们一定要来看我呀!”
她‘呜呜呜’的小声絮叨,片刻身影消失。
女道姑见状,也恭敬告退。
柳长安却是‘依依不舍’地看着孙梢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肯转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