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指的是我们吗?
怎么会呢?
柳长安愕然,她和太子殿下,明明青春靓丽,呃,哪怕殿下已经及寇,平时在外行走时,也是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看着是很威严,气度也沉稳。
但也没到被人认成‘爹’的地步吧?
明明东宫侍卫里,有那三十多岁,相貌宽厚,更有长辈气质的啊!
而且,她怎么就是‘娘’了?
她刚17岁好吗?
为什么把她和太子认为爹娘啊!
柳长安不受控制地抿了抿唇,神色尴尬里带着几分羞涩。
那边,萧绰淡漠的眉宇,不知何时,不晓何因,居然微微松弛了,他轻轻挥手,示意侍卫们不要伤人。
“此人是谁?”
他指向疯女人,淡声询问。
彼时,道姑和两丫鬟们经跑到了疯女人跟前,直接拽住了她的胳膊,疯女人像是很惊慌,想要喊叫,然而,丫鬟中的一个,轻轻拍了拍她怀里的娃娃,凑到她耳边,不晓得说了句什么,疯女人的眼底,流露出明显的惧怕和哀求之意。
她居然听话了。
不在挣扎,也不往萧绰和柳长安身边跑了,而是小声喃喃,“不要,我,我听话了,不要抢走我的孩子……”
“爹,娘,救救我,救救梢儿!!”
她侧头,泪眼朦胧,可怜兮兮地喊。
爹——萧绰。
娘——柳长安。
两人同时别过头去。
两个丫鬟‘安抚’住了疯女人,女道姑见状,上前直接下跪行了礼,口称,“贫道众德,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萧绰抬手,旋即,又把目光转向疯女人,“她是怎么回事?”
“呃,回殿下的话,这位夫人是,是镇国公徐家的大少奶奶,名唤孙梢,半年间,因为女儿意外去世,思女成狂,疯癫了去,被镇国公府送到冠里静养。”
女道姑恭恭敬敬地回,语气有些怜惜,“她往日都是极乖顺的,虽是疯癫了,也不打骂人,只要把娃娃给她抱着,她就很听话,从不乱来,我等也就疏忽了,让她冒犯了殿下,求殿下大人大量,莫要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