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真的要如此绝情吗?”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何曾对你有过情。”孟遇安面无动容之色。
慕容扶疏快步迎上来,拉起孟遇安的衣袖:“那一晚,将军与扶疏同衾共眠、待扶疏那般温柔缱绻,怎么能说是无情呢?”
孟遇安心中纳闷:素问调制的药酒难不成是致幻剂?怎么还能让他凭空产生这许多莫须有的记忆?
但孟遇安并没有拆穿他:“醉酒后的事做不得数,你也不必总记在心上不能忘怀。”
“可是将军,燕国如今已到了穷途末路,将军现在放我回去貌似给了我一条生路,可您来年要是兵临晋阳,扶疏还是逃不掉玉石俱焚的命。您就可怜可怜我,收留我吧!”
他头脑飞快地转着,又自作聪明地补充了一句:“我知道将军十分钟爱那位顾修之将军,他做大我做小也可以,只要您能让我留下!”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孟遇安几乎不曾笑出声来,“看来圈禁在四方墙垣中的眼界也只能是这样了。”
不过慕容扶疏的话也给了孟遇安一个提示。
他作为独孤太后的细作而来,是否可以作为自己的细作而去呢?
起了这个念头后,孟遇安又从门口走回到房中,重新端坐在主位上,略抬一下手:
“扶疏,你过来。”
慕容扶疏似受惊的小鹿一般缓缓走来,在孟遇安面前不知所措地站着,也不知他即将面临的又是什么。
“你要是想活命,就要自己争取。”孟遇安幽幽道。
“请将军吩咐!”慕容扶疏很是积极踊跃。
孟遇安低眸一笑,而后正色道:“你知道北燕到了穷途末路,也知道投靠谁才能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可你还要知道的是,我只会庇护有利用价值的人,所以你要向我证明你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