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昌,一个人权力太大就会被异化,他的权力也会带来无穷的猜忌、谋算、争夺、杀伐,这是不合理的。”
贺令昌转过脸来,怔怔看着孟遇安。
“也许这世界上并不只有君主专制一种制度呢?为什么不能去做新的尝试呢?”
孟遇安攥着贺令昌的双手,掌心的温度给予他真实的触感,希望通过拉近与他身体的距离,以此来拉近与他心灵的距离。
天知道孟遇安有多少次祈求,让思想也能顺着皮肤接触而流动。
但这是不可能的。
贺令昌只是意乱心迷了片刻,便抽出了自己的手,断开了与孟遇安的连接。
他缓缓向后退去,与孟遇安的距离越来越远,眼前熟悉的面孔也变得越来越陌生。
“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变了......”
“令昌......”孟遇安想靠近贺令昌,被他抬手拦下了。
贺令昌突然笑了出来,但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只有不可思议和痛彻心扉:
“原来陛下的怀疑一直都是对的,原来你真的有不臣之心啊?”
孟遇安看他因受打击而略有情绪崩溃之兆,便执意上前拉着他劝道:
“令昌你先冷静一下,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
“你别碰我!”贺令昌甩开孟遇安的手,她的身体也被带得踉跄到了一旁,险些撞在廊柱上。
“贺将军,你这样动粗就不对了吧!”
周边忽而传来顾修之的声音,他本人也随即出现在了孟贺二人面前。
贺令昌看见顾修之,更像是火上浇油一般,腾起了勃然怒火:
“你偷听我们说话多久了!”
顾修之哼笑一声,直言道:“在下不是偷听,是正大光明地听!你们说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听了又能怎样呢?”
“你!”贺令昌怒不可遏,挥拳便要打向顾修之。
说时迟那时快,孟遇安一闪身,挡在了顾修之身前,贺令昌的那一拳正打在孟遇安左肩上。
孟遇安的左肩霎时似骨裂了一般疼痛,靠在廊柱上半天缓不过来。
“贺令昌你疯了!遇安左肩有旧伤!”
顾修之一壁怒叱贺令昌,一壁赶紧去查看孟遇安的情况:
“遇安,你没事吧?你快活动肩膀检查一下,骨头再错位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