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只在电光火石的一瞬,直到此刻孟遇安才打眼看清了对方的长相,松了一口气。
“修之,怎么是你啊,可吓死我了。”
孟遇安松开双手,眼带嗔怪地看着他。顾修之却是一副很惊喜的神情,赞叹道:
“你还有这样的身手?真让我刮目相看。”
孟遇安叉手而立:“这不算什么,堪堪自保而已。”
又拉住他问道:“你去办的事怎么样了?拿到了吗?”
顾修之一脸不可思议:“这可真是奇了,昨晚的事你是全都忘记了吗?”
“昨晚的事......”孟遇安蹙着眉心,不自觉摸摸脑袋。
顾修之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在附近后,才笑着拉她进房间,从枕头下面拿出了她心心念念的书册。
孟遇安看见了,立时眉开眼笑,捧着书册如获至宝。
“你不会还要再来一次吧?”顾修之抱臂笑道。
“什么再来一次啊?”孟遇安忙着翻看卷宗里的内容,随便应付了他一句。
“昨天晚上,你可是热情得很呢......”顾修之话说到一半,故意不说了。
孟遇安的注意力终于从文卷上挪开,审视又怀疑的目光锁定在顾修之身上,表面装得镇定,但内心慌得一团,绞尽脑汁去想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却又想不起来。
“哪种热情啊......不是我想的那样吧......”孟遇安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几乎听不见声音了。
顾修之看她心虚又心慌,也不再逗她了,展颜笑道:
“放心吧,你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说了几句胡话。‘封建主义’是什么?为什么要打倒?如果是春秋或汉初的‘封王侯,建邦国’,那不是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吗?”
孟遇安目瞪口呆:“这是我说的啊?我......我还说什么了?”
顾修之笑道:“别的就没什么了,只有这一句有点意思。”
“哦,那就好,”孟遇安稍稍放下心来,又对顾修之解释道,“许是你听错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