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薇道:“前些日子母亲进宫来看我,我已问过她了,玉无瑕确实与陆家无关。”
“若主君和夫人不曾授意谢凝之,那这便是他自己的主意了。”孟遇安道。
陆幼薇首肯:“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孟遇安怂恿道:“幼薇就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知太子吗?”
陆幼薇闻言垂下眼睑,打扇的手不知不觉中也停下了动作:
“若连你都知道了,那么太子肯定也知道,咱们何必多管闲事呢?”
孟遇安轻轻夺了陆幼薇手中的凉扇,引得她看向自己,旋即沉着对她言道:
“你们就算彼此冷淡,到底名义上也是夫妻,将来更是国君与国母,荣辱与共、休戚相关。”
见陆幼薇并未反驳,孟遇安又继续说道:
“所以即使你们在情感上冷着彼此,但利益上你们是不可分割的。不如借此机会跟太子冰释前嫌,在宫中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陆幼薇笑道:“前嫌虽然没有,不过怎么个冰释法,我倒想听你说说。”
孟遇安道:“文献策,武献勇。你既然是太子妃,也可以是太子身边的谋士,给他说些分析利弊的体己话,便是投诚了。”
陆幼薇哑然失笑:“太子一个前朝官场叱咤惯了的人,又长咱们这许多年岁,还能参不透这些道理吗?何须我去提醒!”
孟遇安狡黠笑道:“知不知道是他的事,但说不说可就是你的态度了。投诚未必要有实用,心意到了即可。”
陆幼薇点头认可,但却举棋不定:“他疏远我多半就是畏惧咱们家的势力,现在我还上赶着参政,更加被他猜忌怎么办?”
孟遇安微微颔首:“你说得也有理。”
稍加思考后,孟遇安笃定道:
“不如这样,你不要显出急迫的样子,也不要表现出自己对朝政的热忱,只要让他觉得你关心的是他,且在这关心中再带上几分聪慧。”
孟遇安像诸葛孔明一样缓缓摇着扇子,娓娓道来:
“太子这样地位的人,既站在权力的高台倍感寂寞,也受到皇权父权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