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送嫁女儿不同,迎亲的陆家在府内张灯结彩、绘鸾绣凤,整个府宅呈现出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
婚期当日,丞相府高朋满座、宾客如云,其喧闹之景与平时的肃穆庄严自是不同。
陆幼薇和陆幼菡作为陆家未嫁女,也参加了婚宴,因此孟遇安得以沾光作为侍女来到现场。
这不来则已,一来孟遇安便看到了一个人。
此人正是卫幽兰心心念念之人,豫章阮氏的阮忱。
小主,
因他是陆渊妹妹陆湘的儿子,此次也随母亲回本家参加表兄陆煊的婚礼。
孟遇安看到阮忱时,又惊又喜,忙找一个机会将他悄悄拉到回廊转角的银杏树下,询问他和卫幽兰的事。
阮忱认出孟遇安就是当时的小丫鬟阿圆,十分好奇她怎么会在陆家。
孟遇安三言两语快速跟他讲了其中曲直后,仍旧问他卫幽兰近况如何、他有何打算云云。
阮忱面有戚戚色:“还能怎样?我与幽兰身份有别,这一年多光景,都未能说服家君,只怕我们都要挥剑斩情丝了。”
孟遇安听他这样说,气不打一处来:“当初你刚和姐姐好上,我便劝她趁早断情,可她不听;到了现在,你却说断情,这不是害了她吗?”
阮忱惭愧低头。孟遇安继续说:
“你们又不是刚刚身份有别,既然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为什么一开始要缠着她?现在姐姐深陷情海,你准备撒手不管了?”
阮忱虽然神形都似女子,但骨子里仍很看重自己的大男子尊严。孟遇安这样说,无疑是拂了他的面子,阮忱有些不满:
“姑娘这样说,岂非有失偏颇?我与幽兰两心相许,怎可把责任都推到我一人身上?难道幽兰没有动情吗?”
见他还有脸辩解,孟遇安冷笑道:
“阮公子这话好没意思。幽兰困在那方寸之地,行动动辄受鸨母摆布;而阮公子来去自由,难道是幽兰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来的吗?”
一语未了,只听有人呼唤阮忱:
“忱儿,让我好找,你在这里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