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射进,在地板攒出一小片水波月色。

薛泯关上门,伫立门前,不冒进。

霍宏山咳两声,扫视。

“今天我叫你们来,主要为一件事。”他敲桌面,“我老了,如今看到你们兄弟团聚,我心里高兴,但又有一个问题。”

“未来,霍氏终归要交到你们手上。”他眯起眼,“如何分?怎么分?你们有意见吗?”

“父亲是要立遗嘱?”霍砚深笑颜依旧,“我以为父亲要稳坐霍董位置一辈子呢。”

霍宏山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早想退休,在家莳花弄草,过悠闲日子。”

他抬头,“阿泯,你说。”

薛泯抿唇,摇头,“我没意见,一切任由霍董吩咐。”

霍砚深笑笑,“我倒是有意见。”

“我听说,父亲之前向董事会提交申请要将我撤职,如今却又说要立遗嘱,父亲能解释吗?”

“我解释什么?”霍宏山眯起眼。

“解释解释网上满天飞的绯闻八卦,再解释解释李清河……”他意有所指,“竟敢在你眼皮底下拘禁举报人,又做假账本诬陷我。”

“你的意思是我指使他?!”

“不敢。”

霍砚深冷笑一声,“父子相斗传言已然坐实,父亲又何必假惺惺来这么一遭。”

他睨一眼薛泯,“是为笼络人心还是为别的,父亲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他推开门,大步迈出。

不欢而散。

霍宏山目光阴冷,死死盯住门外。

薛泯面色冷漠、平静,“霍董还有其他事吗?”

“阿泯。”

霍宏山握紧扶手,冷冷问:“你与明徽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