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挂中式紫檀吊灯,折射的光线倾泻铺下,霍宏山面容表情藏不住,青筋鼓胀酝酿怒意,又生生压下。
霍砚深冷笑,又添一把火,“父亲如今老了,有些事总想一直掌控在手,只怕是异想天开。”
话音落,霍宏山胸膛鼓胀沉浮,憋得脸色发青。
饭桌上气氛登时降至冰点。
明徽沉默,她这次回来,是为查清真相,但不代表她仍像之前一样任由这群人揉扁捏圆。
以前她爱屋及乌,是看在霍砚深面上想当一个好妻子,但现在,她不想了,也不想做和事佬委屈自己。
沈文荷适时出声,打破僵局,“孙阿姨,我听阿泯说你爱养花?”
她脸上笑意深,“我母亲也爱养,尤其牡丹,饭后能带我去看看您养的花吗?”
孙相宜脸色变几遭,忍耐住,“当然,我新得了盆魏紫,你若看上便带回家。”
沈文荷接过话,活跃饭桌气氛。
一顿饭总归吃完了。
饭后,霍砚深与薛泯去了霍宏山书房,沈文荷与孙相宜去看花,独留明徽一人在客厅。
保姆上了茶,又端来点心。
明徽心不在焉掐一颗葡萄。
刚刚试探那一下,她笃定霍宏山一定有问题,接下来就是验证。
验证那条领带是否是霍宏山本人的,若真是他本人的,那母亲死亡就算与他无关,也一定知道些真相。
私心来论,她仍旧不相信母亲会做出这种不理智的事情。
可若真的证明出来……
明徽偏头,看窗外月色。
她作为人生榜样的母亲,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
书房。
霍砚深兴致缺缺落座,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