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鼠群变换,叠成了一个有靠背的椅子,况拾玖回头想给吴龙龙他们打个招呼,却见方泉抢先一步,大大方方坐在“椅子”上。
“带上我吧!”
“你小子也嫌命……”
“啊?什么?虎哥你说什么?鼠哥传达消息太……”
“停!停!停!你俩怎么不去说相声?有意思吗?那头大老虎在那边你们不去欺负,就光会欺负我们小老鼠?”白毛鼠虽说不悦,但依然令鼠群再形成一张椅子。
“我……”
“我们只是老鼠!真把我们当牛呢?你们喊吧,爱谁谁,面子不要了!不要了!”
吴龙龙虽然听不懂老鼠叽叽喳喳表达些什么,但是看见方泉坐上鼠车,自己也想乘坐,话刚出口,被鼠群打断,怀里的蓝谣判断出鼠群的抗议,于是捂住了他的嘴巴,从他怀里跳下来,蹦蹦跳跳跑到了况拾玖怀里,鼠群见一个小屁孩上来,也懒得计较,毕竟自己得赶紧回去禀报危机,并且况拾玖作证人,也能为自己以及搭档开脱责任。
“那个……龙龙先吃会儿!我们很快出来!”况拾玖尴尬地挥挥手,三人随着鼠群浪潮而去,留下吴龙龙和老虎。
鼠潮如陆地行舟,载着三人穿梭于森林里,随着老鼠刺耳的吱鸣声,一层层的荆棘散开,一颗颗成人腰粗的榕树也纷纷让出一条条南下的路,那些长了腿的榕树顶着茂盛的枝叶走着跑着,况拾玖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就像被定格在胶卷里一样,直至停在一块半米高,方方正正约十个平方的平整的巨石跟前。
“现在三位爷正焦头烂额,忙着天大的事情,不想死就别说话!”白毛鼠警告着,况拾玖连忙竖起食指在嘴唇旁,并且轻声提醒方泉和蓝谣。
巨型石块上,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人面对面盘腿而坐,他们之间,一副看不见的棋盘里,十余枚棋子漂浮在空中,双方源源不断的精神力,稳稳当当支撑着自己的棋子,他们侧边坐着个树人,树人体态与成人男性无异,皮肤却是树皮,头上长着凌乱的树叶,上面还有个鸟窝,三只不知名的小鸟正把脖子伸得老长老长,聚精会神看着两名老者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