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青青之草将我遮蔽,沾着湿润的露珠雨滴”
“如果你愿意,可将我记住;如果你愿意,可将我忘记。”
死亡的诱惑如此轻而易举地胜过了世间所有的虚妄。
青木雪怔怔,正午的太阳高悬,却也没给她带来多少温度。
她现在是什么状态呢,死了无所谓,活着也可以。
这样不行,她想,她还有事情没做完呢。
青木雪合上书页,回到床上翻出手机,果断地将那条躺在编辑框里多日的讯息发送出去。
既然已经出现了未知的第三方势力,那么为什么不能有第四方呢?
游戏,就是要越多人玩才越有意思。
青木雪看着发送成功的信息,终于露出许多天来最真心实意的一个笑容。
最后一块拼图,就要完成了。
那就斗吧,看谁熬过谁。
……
琴酒站在并不高的楼顶,风里夹杂着很淡的香气,吹乱了他的发丝。
“一个人如果捂着伤口不让谁看见,别人是不能强行上去掰开她的手的,那不是关照,是又捅了她一刀。”
“就像一座老房子,窗户关的久了,太阳照进来,不是温暖,是刺眼。”
刚刚被雨水洗过的空气很是清新,连带着吹来的风都格外的让人平静。
托考伊的话不合时宜地在他耳边响起,试探着,时不时地往他心里扎一下。
这是他在表示出想要询问青木雪发生了什么的意愿时,托考伊劝告他的话,有些刀子,别人越碰,扎得越深。
他没有办法把她拉出来,毕竟过去的泥泞实在太苦了,换做是他,恐怕也是会发疯的。
“喂,伏特加,琴酒怎么了?”
目标人物没有出现,基安蒂手里托着狙击枪,稍稍用胳膊肘拐了拐一边的伏特加。
她还从没见过琴酒这么心不在焉的样子,虽然表情变化不明显,但这对于琴酒来说已经很是破天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