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期间,梁广在士人心目中的地位和自己做刀争取到的东西会是梁广的收获,也是梁广未来在两股势力之中求活的唯一筹码。
而蔡邕此刻让梁广离别赠诗,说白了便是让梁广在为刀之前率先在士人心目之中占据分量。
蔡邕是何人,那是天下名士,本就名声在士林之中首屈一指,今日在殿前痛骂宦官和朝政,甚至连天子都一同责骂了数句,如此行为在政治层面之上或许是愚蠢,但在士林之中便全是赞誉,如此举动无疑让他的地位比之之前更上了一层楼。
而蔡邕在名声鼎盛之时全家流放却让梁广在最后赠诗,可以说是用自己的身份在给梁广做台阶。
如此局面之下,即便梁广所作之诗只是平平,恐怕也会成为一时佳话,更何况,梁广早有准备,用的乃是两句名句。
如此一来,这效果更加显着,而这其中固然是因为梁广储备诗句尚佳,但更多的还是蔡邕给了梁广这个机会。
如此恩义,若是无人提出,梁广还可以当作并不存在,但桥玄这般身份之人开口点破,自己又岂能在做无视,更何况,这点破之人并非蔡邕,在蔡邕层面之上,他算是施恩不图报,所行之事全是君子所为,恩义已然到达顶峰。
梁广看向桥玄,此时此刻,他自然不会蠢到询问桥玄他今日所说之话是自己看出还是蔡邕提前嘱咐,梁广只是点了点头:“蔡中郎之情,我梁广自然铭记于心。”
“好,你也算是以义闻名,倒是不担心你会说到做不到。说完你和伯喈之事,那便在说说其他事吧?我听说你试图找人拜访我?怎么,给伯喈这个位置远来是留给我的?”
桥玄说着看向梁广。
“自然不敢做如此打算,只是想要让桥公从旁相助,助我诛杀宦官。”
梁广连连摇头,俯身行了一个晚辈之礼方才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