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终究还是她在强求。
谢临渊站起身,抚上她冰凉的面颊,拇指抹开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本来我也没想让你喝......过些时日,我派人寻只狸奴进宫养着可好?要雪团似的,眼睛像你。”
“好。”
“宗室里若有合眼缘的孩子,你也可告诉我,咱们过继几个也无妨。”
“好。”
宋晚宁淡淡笑着,只是这般回应。
陆院判垂首静立,忽而开口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陛下与娘娘换个心境,所愿或可成。”
她厌倦了猜哑谜的游戏,摆了摆手:“罢了,什么心不心愿的,以后便随它去吧。”
“那臣便告退了。”
陆院判正要走,宋晚宁又开口拦住:“陆大人等等。”
他停下问道:“娘娘还有何吩咐?”
“来都来了,也顺便给陛下瞧瞧,龙体是否康健?”
听她这话,谢临渊突然没来由地咳嗽起来,神色有异。
宋晚宁奇道:“怎么了?难道是着了凉?”
说着,一把攥住他欲藏起的右手,抬到桌上。
谢临渊迅速恢复如常,顺从地把手搭上陆院判的脉枕,轻笑一声:“你呀,总是爱胡思乱想,我能有什么事?”
她不理会他的玩笑,紧紧盯着太医的动作和脸色。
只见陆院判搭脉的手指微微下沉,似乎在某个穴位上停留了许久,抬头看了一眼谢临渊,又思考了片刻,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