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大学好不好玩?”
“小朋友,上了大学你也才十六,别学人家谈恋爱,小心我告诉你哥。”
“小朋友,最近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跟哥讲讲。”
“小朋友,你看过雪吗,曼莱不下雪,有机会带你来我这儿看看什么叫鹅毛大雪。”
“算了,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别来了...”
“小朋友......”
有时候的通话时长很短,只有一两分钟,有时候又很长,却也不到半小时。
这样的电话一打,就是两年。
后来,他回国了,跟之前毫无预兆的消失一般,他又毫无预兆地出现。
曾经的阳光青涩少年,眼神里多了沉稳和掩盖在平静之下的森然,身上多了密密麻麻的伤口,疤痕狰狞,封存着他那四年不为人知的过往。
裴望渝应该恨他的,可她恨不起来,可能就如程京南说的,她是犯贱。
他亲手送哥哥入狱,强行占有了自己,但十八岁的陆彦翀是好人,她没办法因为二十八岁的陆彦翀,去恨去忘记十八岁的他。
可是怎么办呢?
平行线相交之后,除非停下,否则只会越来越远,陆彦翀不可能停下,她也没办法再追上,中间留下的相交点,也全都写满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