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史湘云垂头丧气的跟在鸳鸯后面,心里虽有万般不甘,见了保龄侯夫人也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与贾母依依惜别。
贾母见湘云走了,心里只有想哭的,嘱咐湘云道:“好生回去等着,过些日子我再着人接你。”
湘云忍泪拜别。
保龄侯夫人见了祖孙俩这般模样,心里只有好笑的,似是这贾家倒是成了湘云的娘家一般了,史家反倒靠后了,奈何人在荣国府,有些话也不能当面说破,只是依礼带了湘云回去了。
回去史家,保龄侯夫人独独找了史鼎夫人,和她说起了贾母的话。
史鼎夫人听了呆了一呆,说道:“这位姑太太许是糊涂了不成,咱们是什么人家,那宝玉虽是出身国公府,毕竟袭爵的不是他们二房,二老爷不过是五品官出身,将来前程也是有限,宝玉又无甚出息,哪里配得上湘云了,姑太太还当是国公爷当年么。”
保龄侯夫人冷笑着说道:“咱们这位姑太太哪里就是糊涂了,我看她是精明着呢,不过是往婆家精明,看似糊涂而已。”
史鼎夫人想了想又说:“不过如今二房倒也有些出息,那环哥儿年纪轻轻已是解元,又是皇子伴读,将来前程可期,三姑娘又被赐了亲王侧妃,可见天家恩宠。”
保龄侯夫人没好气的说道:“即便这样又是如何,又不是宝玉做了伴读,也就探春能给宝玉些助力,别的也是枉然,庶子出息,于他有甚好处,只怕还要险些。”
停了停,她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说实话,若是宝玉做了伴读,就是现在是白身又如何,势必也能说给湘云,如今么,偏偏那位环哥儿是个庶出,就是生母做了平妻,不过也是名分好听,他庶出的身份还没有改动,岁数也隔着几岁呢,也是不必想了。”
史鼎夫人点了点头,说道:“如今两位侯爷都不在京中,这段日子竟是拘着大姑娘暂且不要过去贾府,咱们先传书一封,看看侯爷们的意思,然后再做计较。”
保龄侯夫人不屑的笑了笑说道:“可是咱们家的这位大姑娘竟是有着准主意的,只怕心里想着姑太太早日接她过去玩乐呢。”
史鼎夫人忙笑道:“嫂嫂这嘴太直了些,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嘴上说的再狠,心里却是软的不行,只想着湘云好。”
保龄侯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我还能为何,不过是侯爷占了人家父亲的爵位,我只替侯爷尽尽心吧。”
史鼎夫人笑着推了推她:“却又来,你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么,就这么嘴硬,还不是看了这孩子可怜,只怕没人疼才如此上心,只说什么替人尽心,说出去可不叫人难过呢。”
保龄侯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想到湘云复又头痛不已,在那里摇头叹息。
史鼎夫人知她想些什么,遂安慰道:“嫂嫂不必挂怀,大姑娘既是回来了,以前落下的礼仪咱们现在权且一步一步地教给她,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那里百里加急给两位侯爷送信,势必要给湘云找个稳妥的好人家,也算不负了大哥大嫂的在天之灵了。”
保龄侯夫人点点头说道:“也罢了,只不要带累了咱们媳妇女儿的名声就好。”
史鼎夫人笑道:“瞧你,又来,哪里就至于这样了。”
保龄侯夫人轻轻一笑:“大概你不知道,那位宝玉据听说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