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说好,跟随她进了正屋大厅,巧月命人奉上茶水点心,又问她吃过饭没有,兰香刚要说话,茵茵打断道:“吃了,不必忙,你下去罢!”
巧月看看茵茵,又看看兰香,最后应是退下,而后悄悄叫了个丫头去前厅禀报陆润生。
……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陆润生才应酬完回来。
夏天的雨来得急,天上还是大太阳,眼见着就下起了雨,陆润生从外院过来,因没拿伞,也没叫人跟着,淋了一身,正是狼狈不堪。
巧月看见,忙迎出去,问是怎么了,一面拿帕子为他擦脸上的雨水,一面叫人预备沐浴的东西……
茵茵听见动静,也从正厅出来,看见的却只是一个走入净房的湿漉漉的背影。
等沐浴完,陆润生换了家常的衣裳,才上正厅来。
方才与客人起了争执,后又淋了雨,陆润生的脸色不很好,茵茵见了,起身关切地问:“爹爹别是着凉了罢,可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陆润生说不碍,撩起袍子在正位上坐了,看向茵茵,勉强扯出一抹笑,“茵姐儿怎么过来了,难得见你出来走动,”边说边命人上冰镇西瓜,“这暑热的天儿吃冰镇西瓜最解渴。”
茵茵却道:“爹爹还是少吃冰罢,才刚淋了雨,万一生病可怎么好?您年纪大了,不比年轻时候,更要保重身子,吃点儿井水湃过的西瓜便好了。”
巧月也道:“小姐说的是,不过我们做奴婢的可劝不动,还得小姐您说话,老爷才愿意听呢!”
陆润生笑呵呵道:“说得我是这样独断专行的人。”
茵茵也笑了。
接着巧月退下,茵茵把兰香也遣退了,大厅内只剩下父女两个,这时陆润生才正了颜色,捋着髭须道:“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爹爹,”茵茵缓步走向他,嗔道:“您忘了一件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