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筐一愣。惊喜的说道:“原来秦大哥还有这样的好手段,那太好了!需要我和母亲做什么秦大哥只管吩咐就是。”秦风神色有些黯然的长叹一声,摇摇头道:“这算不得什么好手段,甚至是有些下作恶毒的,我自己去做便是,你们二位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等过得七八日,一切便自有分晓,目前要紧的,还是先应付过这几日去,莫要露了什么痕迹。”
萨穆尔点头道:“秦先生说的是,以我之见,这几日,你们不论见到什么或是听到什么,都当做与自己无关的便好。”鱼筐点头道:“母亲说的是,不过,必要的反应还是要有的,不然平静的过头了,额色库也会生疑。”
秦风点头笑道:“有大阏氏和鱼先生,安稳度过这几日想来也不会太难。我们还是专心为大阏氏治疗才是。”鱼筐也笑笑:“就是了,先把母亲的病治好才是最要紧的。”说罢便将从药房中配好的药材从药匣中取出开始炮制第一服药。
佐使之药中,有好几味秦风都要求用瓦缶炙烤之后趁热入药,萨穆尔不禁好奇的问道:“请问秦先生为何要这样弄啊?”不待秦风回答,鱼筐已经抢着说道:“这个我知道,昨日秦大哥告诉我了,这样能将药物中的阳性和热性更好的发挥出来,以冲减母亲体内的阴寒之气。”
萨穆尔微笑着慈爱的看着鱼筐说道:“这孩子,骨子里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争强好胜。”鱼筐调皮的看看母亲,秦风也会心的笑笑。药材都烘焙好后,便开始煎药。
秦风按计划给萨穆尔公主又用了一次针,鱼筐就在一旁认真的学习,忽然,门口的老侍女萨拉咳嗽了两声,三人立刻收住了笑容,只听门外有人来到,然后老侍女萨拉进来禀报道:“大阏氏,大汗差格力木前来请秦先生过去一趟,格力木将军就在门外等候秦先生一起同往。”萨穆尔应道:“知道了,请格力木将军稍待片刻。”
萨拉应诺而出。萨穆尔轻轻说道:“果然这么快就来了。”秦风坦然说道:“该来的迟早会来,我先去看看再说。”说罢起身准备出门,鱼筐略带担忧的说道:“秦大哥保重。”秦风点头一笑:“无妨,你好好照顾母亲便是。”说罢向萨穆尔公主道了声告辞,转身向外走去。
到得门外,格力木果然就等候在不远处,见秦风出来,连忙迎上前施礼道:“大汗有事请秦先生去一趟,请随我来。”秦风回礼道:“将军客气了,走吧。”格力木前头带路,将秦风一路带向大帐,却远远的就开始绕向背后,原来大帐背后还有个方便出入的小门,见秦风疑惑的看着自己,格力木解释道:“大汗在前面会客,想请秦先生先委屈一下在后账一起听一听。”
格力木说罢掀开门帘伸手轻秦风进去。秦风微笑着欠身示意,进了后账,格力木又将秦风带到了一墙相隔房间里,示意请秦风坐下,自己也在秦风对面坐下。
透过墙缝,其实还能隐约看见外面的动静,秦风却闭上眼睛静心倾听,前面的谈话仍然在继续,额色库说道:“感谢李先生告知了我这么多中原发生的事情和背后的内幕,不知李先生所说的重大机密又是什么?”
只听得一个中原口音的人说道:“蒙先生对大汗的情义一直念念不忘,今次差小人前来,除了带来礼物和消息之外,还有一封重要的信函,差小人一定要亲自带给大汗,要大汗亲自开启和查看,为防万一,信函是用特殊药水写成,显影药水也是另外携带,还请大汗阅后即焚。”
额色库点头说道:“既然老友如此重视,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中原人取出一个密封的信函和一盒瓷瓶说道:“大汗一看便知。”额色库接过信函,小心的拆开,又从盒中取出药水,将药水轻轻涂在信纸上,字迹便显现了出来。
额色库拿起来看了几遍,才将信纸扔到了火盆里。略略沉思了片刻,额色库再次问道:“我那老友还说了什么?”
李管家略略思索说道:“其他的,蒙先生没有交代,只是说了一句,让大汗莫要轻易相信任何人。”额色库点点头道:“知道了,李先生辛苦,不着急的话,就在这里盘桓几日,也领略一下草原的风光和美食。”中原人连忙起身施礼道:“多谢大汗好意,只是小人不敢多留,这便要动身回去了!”
额色库点点头:“那李先生一路好走,还请转呈我对老友的谢意。”中原人说了声:“一定带到。”便施礼告辞而去。
秦风闭目凝神,面色平静,当听到蒙先生的时候,他的心中也转了数转,能被额色库称为老友,这人口中的蒙先生,必是蒙禹无疑,只是蒙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送来密函给额色库,究竟是来帮助自己的,还是别有用心?
秦风在心中思考了几种可能,又逐一想好了应对之法,又在心中反复斟酌,毕竟这鬼才蒙禹可不是常人,要躲过他的算计,得加上几倍的小心才是,可这额色库,偏偏却是个不喜欢按常理行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