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点头:“你的名字,很像一个皇后。”
“皇上!”琅嬅忽地仰身,激动地喊了一声。
随即有宫女手端着吊命的汤药匆匆入内,待服侍皇后饮下,小心问道:“皇上,可还有其他吩咐?”
弘历微摆手,语气平和:“下去吧。”
那宫女应诺一声,躬身退出。
“皇上,臣妾这辈子,有时候真的不甘心,也真的害怕。”
皇帝轻嗤,忆起他的婉婉因打碎眼前人一盆花而遭受的欺凌,“害怕?你是富察氏长女,曾经的宝亲王嫡福晋,朕的中宫皇后,有什么可怕的?至于不甘心,也不过是你贪婪过甚,不肯满足而已。”
琅嬅泪如雨下,悲泣道:“臣妾自闺中起就被教导如何做一个正妻,相夫教子,主持家事。但臣妾知道,臣妾不是您亲自选中的嫡福晋。您一早相中的是乌拉那拉氏,臣妾不过是先帝和皇额娘执意让您选的。臣妾从未真正拥有过一个完整的夫君,更不曾完整地拥有过他的心。
您有那么多宠妾,如今又来了个魏氏,让您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地专宠。但臣妾不能怨,不能恨,不能失了自己的身份,一直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可臣妾也不过是个女人,想得到夫君的爱怜。”
弘历淡漠道:“皇后多虑了。你是朕的嫡妻,儿女双全,位极中宫。你还有什么好不安生的?”
琅嬅的呼吸逐渐急促而艰难,她蓦然间明白了,夫君的疏离、对其他女人的柔情,原来就是她一生所争,而直到现在,仍未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