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渭是个有吐血前科的,崔辩叙怕溅到自己衣裳。
这可是他家娘子亲手…
给他买的!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崔渭的情况总算安稳下来,府医来了之后也只是摇头,说需静心调养着,切不可大喜大悲。
崔辩叙听得冷笑连连,都这样了还敢跟他龇牙?
待屋子里再次清场,崔权的神情显然多了些急躁和不耐烦,身上的暮气更重了些:“九郎,你阿兄这身子你也瞧见了。”
他又不是瞎了,这还能看不见?
估摸着他那大嫂子快要成孀妇了呗。
孀妇就孀妇,当初是她自己要嫁的,嫁过来前就应该想到可能会有这一日。
这世上何人不赌?
赌场里的那都是小赌,人生路上的那才叫豪赌。
赌赢了一切皆好,赌输了自己受着!
“是,此次孙儿从长安带了些好药材回来,一会儿让人送来,瞧瞧可有阿兄用的上的。”崔辩叙接着叫人不爱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