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风吟,静待花开。”
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颔首示意后朝着偏殿外走去。
扶苏暗自纳罕。
朝堂之争,不亚于生死决斗。
蒙毅等人都摆明架势要取先生性命了,难道还有转圜的机会?
也未必不能。
说来说去,无非是利益纠葛作祟。
只要先生退出朝堂,并割让一些利益分给公卿世家,他们肯定欣然领受,与先生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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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行分化拉拢之事,有个二三十载,彼弱我强,朝堂风向立时扭转。
“后世还有一句话: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如此一来,瞬间就变得简单多了。”
陈庆步伐轻快地穿过咸阳宫的林苑回廊,嘴里小声地自言自语。
蒙毅等人之所以如此仇视他,无非是因为没能占到工商兴起的便宜,又受他坑害损耗了大量家底。
可以理解,换了谁谁也得急。
徐徐图之,让封建贵族与工商新贵缓慢过渡陈庆不是没想过。
但这需要漫长的过程,彼此冲突媾和,经过一两代、两三代人才能重新形成新的势力版图。
他等不了那么久,也担心万一出现什么差错导致所有心血付诸东流。
为安全起见,唯有快刀斩乱麻!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残阳如血,真美啊!”
陈庆站在宫门前,惬意地张开双臂,遥望天边的余晖。
“雷侯神完气足,步履稳健,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两位女子远远地朝着他走来,茹仙公主摘下兜帽,嫣然一笑。
“你怎么来了?”
陈庆十分诧异。
“我为什么不能来?”
茹仙公主语气幽怨:“你为了见我一面遭遇行刺,险些伤重而亡。”
“我临行前向你辞别,难道不是应有之义?”
“怎么?难道另有佳人相约?”
“还是你家夫人家规严苛,不许你在外逗留。”
???
陈庆满脑袋问号。
你谁呀?
我为了见你一面才遭遇行刺的?
真能扯淡!
我分明是为了去跟李左车商议大事,找你只是个借口,你怎么还当真了?
“雷侯为何缄口不语?”
“忘了,如今你已经削爵罢官,不是秦国的侯爷了。”
“本公主犹记得一桩旧事。”
“都隆出使秦国时,你对他颇为赏识,三番五次邀请他留下为秦国效力。”
“而今风水轮转,都隆受我父皇重用,雷侯却遭秦国鄙弃。”
“本公主也想问你一句,可愿随我返回月氏?”
“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你想要的应有尽有。”
陈庆目瞪口呆。
老子大胆猜测一下——你该不会是感激我舍命赴约,芳心暗生波澜,现在想让随你去月氏当驸马吧?
有点好笑又有点窃喜是怎么回事?
“我家公主不会亏待你的。”
侍女眼神暧昧,柔柔地劝说了一句。
陈庆不知该如何作答,摩挲着下巴左右旁顾。
茹仙公主接连受到冷落,不禁恼羞成怒:“本公主在咸阳听来一句俗语——宁为鸡口,无为牛后。”
“月氏虽弱,未必不能给予你更多。”
侍女帮腔道:“大王如今只有公主一个女儿,雷侯您可要想清楚。”
再三利诱下,连陈庆都忍不住心动了一刹那。
茹仙公主是未来的月氏女王,而且颇有恋爱脑的架势。
他但凡现在点个头,说不准可以另外造就一番伟业。
“承蒙公主厚爱,陈某不胜感激。”
“但草木尚且思恋故土,何况乎人?”
“都隆与我乃知己之交,心意相通。”
“他如何答我,我便如何答你。”
陈庆压下心底的绮念,婉拒了对方。
“你舍不得你的公主夫人?”
茹仙公主大失所望,咬着下唇问道。
陈庆再度无语。
没办法沟通了是吧?
咱们现在谈的是家国大业,你老惦记着男女之情干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他多少明白了几分。
后世有一本经典的女频文,男主手握七十万重兵,镇守边疆多年,功勋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