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还凌乱地摆放着锅碗瓢盆,以及草席铺盖等生活用品。
“公子是……”
衙役见对方骑着高头大马,手持佩剑,不敢大意,恭敬作了个揖。
“在下乃太子府邸侍卫。”
“天色昏暗,诸位拦在路上,故此才过来查探。”
韩信收剑回鞘,冲对方还了一礼。
衙役听到扶苏的名号,顿时神色紧张,朝着陈庆的马车不停地张望。
“车上是我叔叔,内务府陈府令。”
韩信主动解释。
听到这话,两名衙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不是太子殿下就好!
“公子稍待,小人这就把道路让出来。”
两名衙役讨好地拱拱手,转过头去立刻恢复了威严的面孔。
“还不把你们的破烂家什收走!”
“朝廷花费重金修路,是给你们住的?”
“万一夜里下起暴雨,非得把你们全淹死在里面。”
两人粗暴地踢翻了地上的坛坛罐罐,拿起草席随手往路边扔去。
“官爷,我们自己收拾。”
“您别动怒,草民这就收好。”
“官爷宽待些。”
粗陋破裂的瓦罐,对两户乞丐般的黔首人家来说却是贵重的家产。
他们不停说着好话,抢先把易碎的锅盆等抱在怀里。
“信儿,出什么事了?”
陈庆等了片刻,提着火枪目光警惕地走了过来。
“叔叔,是内史府的差役。”
“他们是……”
韩信不知该如何介绍那些乞丐的身份。
“参见陈府令。”
两名衙役飞快地小跑着过来行礼。
看到陈庆问询的眼神,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解释起来。
“托您的鸿福,城中修起了新路。”
“这两户刁民不知何时住到了路面下的管道里。”
“那里又闷又潮,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住进去的。”
“我们兄弟俩今日巡逻,恰巧撞见,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他们住多久。”
“您说哪里不能住人呢,他们非得住那里面,还带着个孩子。”
“也不怕下大雨给冲了去。”
“是呀,那管道里连腰都直不起来,臭气熏人。”
陈庆没再听两个衙役啰嗦,面色冰冷地瞪了他们一眼,踱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