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确实有罪。”
陈庆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说出的话让二人愣在原地。
“刚才在楼下,便看到有两人探头探脑,还以为哪里来的贼人,一见本官就缩了回去。”
“原来是你们两个。”
陈庆一撩袖子,大咧咧的在首位上坐下。
“客人登门,主家避而不见,这就是你们待客的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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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天禄和程稷傻愣愣地对视一眼。
早就听说陈庆骄横跋扈,目中无人,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程稷歉意地笑着作揖:“陈少府,我等正要下楼迎接,没想到您先上来了。有失礼数,还望勿怪。”
卓天禄却不想受这个冤枉气。
“陈少府。”
“你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心高气傲也是应该的。”
“可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天下豪杰何其多矣?”
“意气太盛,只怕会误了你自家的前程。”
陈庆咧嘴一笑。
在卓天禄和程稷眼中,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
陈庆轻蔑地望着二人,大气的招了招手。
相里菱神色紧张,不住地打眼色,示意他不要太咄咄逼人。
她把手里的木盒放在案上,轻手轻脚地退下。
“坐啊。”
“我陈庆今天能来,是给足了你们面子。”
“有什么事说吧。”
陈庆反客为主,双手放在案几上,语气中透着轻视和不耐烦。
卓天禄的脸色黑得像是锅底一样。
咸阳城中的王公贵族,卓家打过交道的也不少。
可从未有人像陈庆一般,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程稷紧紧盯着对方,心中翻来覆去的琢磨:说到底陈庆也只不过是与太子交好,可太子毕竟是太子,不是当今陛下。
他哪来的底气,敢如此蔑视卓、程两家呢?
在蜀地,他们都是仆从上千,一呼万应的世家大族,财资巨万,比一方土皇帝也差不了多少。
到了咸阳,往来者非富即贵,交好者王侯公卿皆有。
陈庆即便是九卿之尊,也实在欺人太甚了吧!
“陈少府,听闻你当众放言,五年后十斤麦可换一把铁锄,可有此事?”
既然对方如此,卓天禄也不会客气,怒目而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