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怨毒,恶狠狠的说:“好啊,你个畜生,敢挠我,我扒了你的皮!”说罢,便去抓陆吾,陆吾何等敏捷,在躲避的同时还不忘回头嘲讽,气的朱曙夜咿呀狂叫,连续扑了几次空后,朱曙夜的头发都乱糟糟的了。
在又一次扑空后,朱曙夜怒了:“这是你逼我的!”洛行从脚下犯起,直冲陆吾。
陆吾心中冷笑。
得给你点教训。
同样放出洛行,一根根冰锥在猫身周围凝结“丫头,这就我能做到的,凝水成冰!”说罢,一根根冰锥朝着朱曙夜的各个关节飞去。
朱曙夜吃惊,迅速躲避,心中又惊又疑:一只猫有洛行?!
就算陆吾放水,冰锥的数量也不是朱曙夜能完全避开的,其中一到直接射入了朱曙夜的肩膀,整个人瞬间倒飞出去,砸在院墙上,发出阵阵哀嚎。
如此大的动静,惊动了整个朱府。
“何人在府邸动用洛行?!”
朱镇冯和朱清衍出现,紧随其后的是李亚芝。
李亚芝看到倒在地上的,肩膀血流不止的朱曙夜哀呼:“夜儿!随即去查看儿子的伤势。”
朱曙夜也哀嚎:“娘!我疼!”
李亚芝恨恨的抬头,指着子柠大骂:“你这恶毒的女人,夜儿何处招惹你,下手如此狠辣!”
为何李亚芝直接将矛头指向子柠,因为朱曙夜来挑事,就是李亚芝授意的。
子柠辩解:“我没有,是他…”“你还要狡辩!刚才这里难道有第三个人?”子柠据理力争:“我一个弱女子,用什么打伤他?而且,刚才他都放出洛行了!”
李亚芝胡搅蛮缠道:“弱女子?你也知道夜儿用了洛行,你一定用了什么办法打伤了他,他是为了自保才用洛行。”
子柠急得快哭了:“我没有!”
李亚芝大叫:“那你说!谁把夜儿打伤的?这只野猫吗!”
子柠不说话了,她知道,不能将陆吾的事情说出去,急得泪流不止。
朱曙夜在地上什么都不说,就在那里啊啊啊的叫,确实是被猫打伤的,但这事本就是他挑衅在先,现在又被猫打伤了,说出去丢脸…索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朱镇冯看着朱曙夜,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骨肉,也有些心疼:“来人,带二少爷下去止血,你也是,没多大的伤就别嚎了,有点男人样!”
李亚芝一听,不乐意了,带着哭腔道:“老爷怎么说话呢,都见血了还没多大的伤,是要夜儿被那贱人打出个三长两短才叫伤吗?”
朱镇冯脸色有些难看,但又不好多说什么,朝堂之事他在行,这家事……朱镇冯表示谁来救救我。
“别喊了,你儿子咎由自取还在这哭上了?”朱清衍喝到。
刚才他不说话,就是向陆吾和目睹的下人了解情况,最终他得出结论,这李家母子又在作妖。
听闻此言,李亚芝瞬间急了,破口大骂:“你别血口喷人,看这贱人是你妹妹你就处处袒护,当时就他们两个在这,就是她打伤的夜儿!”
“你,过来说说你看到什么?”朱清衍不理会,对身边的一个下人说道。
那下人低着头,对朱镇冯一字一句的说:“刚才,我去浴堂取脏衣服时路过,看到二郎去强夺小姐怀中的猫,还说要拿去卖,还说……”
“敢乱说我撕了你的嘴!”朱曙夜瞬间坐起。朱清衍无视,对下人说:“没事,尽管说,大郎罩着你。”
平日里,这些下人被李氏欺压惯了,此时走了报复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她鼓足勇气,高声说道:“二郎说:‘过几日,朱清衍不在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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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朱清衍的情绪瞬间炸了,强大的威压朝着李氏母子压去,洛行在其身侧行成一圈一圈气流,紫瞳变得猩红,死死盯着朱曙夜。
“好啊!很好!”朱清衍咬牙切齿的说道。
朱曙夜感受到浓郁的杀气,连忙哀求道:“大哥,你难道要信一个下人和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相信我吗!”
朱清衍自然怀疑过下人是否夸大,但得到陆吾的肯定后,怒火再也压不住了。此刻,朱清衍怒极反笑:“是啊,连一个下人说的都比你说的真实,你说,我信你还是信她?子柠是我的同胞姐妹,一个凡人能伤你一个立身,你说我信你还是信她!”
洛行行成的罡风越吹越猛,一边的朱镇冯惊讶:子桉的不是不能用洛行么,怎么……忍不住出声安抚:“子桉,你冷静点!”说着释放洛行将几个下人保护在内,不受其罡风影响。
陆吾见此情形,知道朱清衍动了真怒,看着跪在地上的朱曙夜,叹息:“这小子有苦头吃了”迅速钻回子柠怀中,释放出自己的洛行护住子柠。
朱清衍怒吼着:“母亲死后我日日受他们的气,我忍了,如今子柠回来而我不在,他们又将矛头对准子柠,而你,一家之主却选择无视,你让我怎么冷静!”
李亚芝没有被衣服保护的地方出现了一条条血线。
罡风已经能够割开普通人的皮肤了!朱镇冯惊讶归惊讶,也知道朱清衍已经失去理智了,便想扩开洛行,将李氏母子也护在其中,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李氏母子仿佛都没隔离了一般,无法笼罩,接着又对对朱曙夜喊到:“愣着干嘛,把洛行放出来啊!”
朱曙夜欲哭无泪他也想啊,但被朱清衍洛行笼罩的瞬间,他发现他和自己洛行仿佛断开了链接,跟本放不出来。
听了陆吾的话,子柠也回过神:“什么意思?子桉会杀了朱曙夜?”
陆吾回应:“不会,但差不多。”
子柠心中一惊,连忙对朱清衍喊到:“子桉,别做傻事!快停下来!”朱清衍依旧不为所动。
这时,朱清衍洛行内温养着的青铜剑发出阵阵嗡鸣,他的情绪也一点一点稳定。
威压渐渐收敛,洛行圈起的风随之散去,朱镇冯和陆吾也收回了各自的洛行,李氏母子瞬间瘫倒在地,身上湿透了,普通刚捞上来的水草。
朱镇冯当然知道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只是都是自己的孩子,这碗水,怎么端得平,这才使得朱清衍爆发。
“亚芝,我给你些银子,收拾收拾,你们离开吧。”朱镇冯叹口气,对李亚芝说。
李亚芝一听,低声下气的问:“你,你什么意思?”
朱镇冯回答:“既然你没办法在这个家里安稳的过日子,那我就只有休了你。”
当休了你三个字传入李亚芝耳中,她身子一软,好不容易站起来,此刻又瘫坐在地上,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从此以后将不再是丞相夫人,也要失去如今所有的荣华富贵。
“父亲…”
子柠看着这个女人有些可怜,想替她求饶却被朱镇冯历声打断:“子柠你别管,这母子二人对你和子桉的敌意不是一天两天了,作为父亲,我亏欠你们。但是,我不欠他们!”